可渐渐地她开始游刃有余地拿刀切菜,做饭,看见油也不怕了。
吃完饭后她就走路去上班了,他走前把一切都安排的完美至极。可越是这样,即使他不在她身边,她身边的每一件事都有他的身影。仿佛他从未离开过姜糖身边一样,可随着时间流逝,她对季子严的思念也越深。
另一边鸟语花香的院子里,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西方。
“你在看什么?”一个露出慈祥笑容的英国中年男人问道。
男人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他近乎痴迷地望着西方,仿佛在看他的爱人般:“在看我爱人在的地方。”
布鲁斯拿出一个手机递给他:“那你可以给她打一个电话。”
季子严摇摇头拒绝了,他的声音轻柔似飘渺的烟雾:“不了,我怕我会跑回去。现在发病时间不固定,我不想在她面前露出最不堪的姿态。”
是了,季子严发病严重时,给微信里的顾年寒发了信息,发出的话语里颠三倒四的。一会说他被绑架了,一会又说他要顾年寒贷款给他几十亿。
第二天给顾年寒解释过后,季子严就把手机上交了。
“到时间了,走吧。”他站起来,拍去肩头的尘土。阳光打在他的眉眼处,衬得他面如冠玉。
治疗时间总是令人窒息的,他的双手捆绑在椅子上,身前的布鲁斯对身旁的护士说:“给他注射镇定剂!”
他无法控制地将头撞在桌子上,一次又一次,他的灵魂发出颤栗的嚎叫。
他的嘴里一直在低声喃喃,若将头靠在他的嘴边,就会听到‘姜姜’二字。
针剂缓慢推进他的体内,不一会儿他就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睡。
作者有话说:
顾年寒:最终受害者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