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他人包括阿偃,估计就被感动了。恍如太阳的女人肯低头怜悯,愿意把身上的温暖给予他些许,别人会感激会动心,甚至会觉得这是神明的恩赐。

可季子严不会动心,他曾把真心给过一个女人,可她把他的真心在手上把玩,在外人面前嗤笑,眼神中是对他的怜悯,话语间是对他的施舍,最后高高抛起把心摔得稀碎。

从那以后他便不允许别人用那种充满怜悯的目光看着他,这种眼神让他感觉恶心。

现在姜糖这个眼神当真是让他太过熟悉了,在他独身一身身处黑暗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女人对他伸出手掌,也是这种眼神。原本他以为她是他的救赎,可那人却笑着把他推入深渊。

季子严冷冷的拍掉姜糖的手掌,脸上的微笑愈发完美:“都是成年人了,我有自己的习惯的,多谢你的关心。”

说完季子严拿着毛巾进去卫生间了,姜糖听着卫生间里哗啦的水声,她眼睛中有几分复杂纠结的感情。

!!!你他妈没拿衣服就进去了啊……

姜糖在心里没忍住爆了粗口,她现在去敲卫生间的门给他说他没带衣服,反倒感觉她和个偷窥狂一样。

于是姜糖搬个小板凳坐在屋里,等着季子严喊她。可姜糖j时g 又想起了另一种可能的方案,那就是季子严洗完后发现他自己没拿换洗的衣服,就在里面等一会,等到她睡着了再出来找衣服换上。

姜糖便非常通情达理的躺在床上闭眼抱着皮卡丘睡觉,意识正朦朦胧胧中,她在黑暗的楼梯上一脚踏空,腿蹬了几下便醒了。

那种坠落的感觉让姜糖意识回归了些许,本是想继续睡的。姜糖看见一个高达的影子把她包裹进去,抬眼便看见季子严光着上半身,手里拿着一件浅灰色的卫衣。

姜糖的目光从男人的喉结滑到胸肌再到胸肌下紧致的腹肌还有那若隐若现的人鱼线,男人一呼一吸间胸膛微微起伏,腹肌也是如此。

稳了稳心神把视线从季子严的身材上拔掉,看着他有些发黑的脸,她说话的声音都放轻了些:“这是怎么了?”

季子严笑着把那件浅灰色卫衣展开,对姜糖展示手上这件明显娇小几分而季子严压根都套不上的衣服。

姜糖低头看看她穿的衣服与那件衣服同样的图案,她有些心虚的挠挠侧脸小声的为自己狡辩:“你听我解释,是因为我以为我穿着的这件是你的呢,然后就这样,咱俩为啥会有一样的衣服啊?”

迎面而来的便是浅灰色的卫衣,姜糖的头被卫衣罩住了,只听见头顶男人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你这身衣服是今天穿的?”

只见盖着灰色卫衣的头在点头,姜糖手抓住卫衣,把它从头上扒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