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到底是比我要惨一些,尚启阳跟我取消婚约,是因为我觉得他配不上我,怕他家出事连累我,是我主动要闹僵的,你呢?”时渭又喝了起来,说几句话的功夫已经喝了一杯,越喝说话声音越大,情绪越激动,“你可是一个连一点消息都不给,就被抛弃的人啊,连挣扎都不行的。”
“时冉,这是你的报应啊,”时渭眼神迷离,“当初我去找吴彻,缓和你们两个的关系,你还很是怨恨我,怎么样?知道鸡蛋不能全部放在同一个篮子的道理了?”
“我还有人爱我,是程谌啊,是情书塞满桌子,是只要他主动说一句话,女生们都害羞得脸红的人,而你又有什么?你住着陆黎的房子?早晚有一天会被赶出去的,那时候就像一个丧家之犬一样吧!”
时渭一边说一边笑,笑完就开始哭,时冉看着她,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时渭说得每一个字都很难听,但戳不进她心里,她相信陆黎,正如陆黎也一直很信任她一样。
时百亿和时渭之所以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本质是因为他们除了自己,谁也不相信,总是想把可控的所有都捞到自己怀里,最好一个也别落下。
就像时渭对尚启阳和程谌一样,程谌是白月光,但是时渭嫌他没钱没势,看上尚启阳的钱和背景,又瞧不上他这个人。
什么都想要的人,早晚会被欲望腐蚀掉的。
时渭终于不再笑也不再哭,慢慢擦掉脸上的眼泪,确认妆没有花,时渭看着时冉:“其实我知道到今天这一步,自己手上的牌已经打烂了,很不甘心,也很恨,但是一想到你比我过得还差还惨,我就释怀……”
话还没说完,时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房主催她去拿行李,时渭很纳闷:“我住在我男朋友家里,行李也都在他们家。”
“房子已经卖了,人都走了,你东西不拿我给你丢掉了。”电话那边嘈杂的声音响起。
时渭还没来得及问更多,盯着时冉身后,眼睛突然瞪得老大,时冉惯性回头看的时候,只感觉一只手揽住了自己的肩膀:“我回来了。”
猛地听到陆黎的声音,时冉愣了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