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郑咏雪拎着奶茶外卖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时冉已经收拾好东西,坐在椅子上发呆了。
她对香水没什么了解,除了表哥有次出国给她带回来的大吉岭茶,她的生活中,就再没出现过这个东西,甚至那瓶香水还没开封,依然放在房间的柜子里。
郑咏雪放下奶茶,贼兮兮地凑到时冉旁边:“吴某人已经在宿舍楼下等很久了,你怎么还没下去?”
以前吴彻经常来等她,两个人一起去吃饭或者上自习,室友们都已经习惯他俩的这种状态,只是好奇为什么明明像情侣一样关系亲密,却一直不在一起。
郑咏雪例行想嘟囔几句吴彻做事太墨迹,时冉把奶茶全都塞给她:“晚上等我回来吃火锅!”
说完,就下了楼。
吴彻本来身形就很瘦削,今天穿着宽大的帽衫和运动裤,显得更加消瘦,加上凌乱的头发和明显未刮而有些放肆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非常颓废。
时冉走过去,吴彻看到她时,表情和动作都很慌乱,声音也哽咽起来,像是挣扎许久才终于有勇气说出一句话来:“那天……你为什么没有去?”
时冉看着吴彻的脸,这要是以前,她大概会立刻觉得自己极其不是人,怎么把好端端的一个少年折磨成这个样子。她本来不是心软的人,对待时百亿和陆黎都是如此,但她自认已经把所有的耐心、体贴和温柔都给了吴彻,凡事全以他的需要去考虑。
就算现在仔细回想那时,很多欺骗早有端倪,她都为吴彻找尽理由。以前越是相信,现在越是无感,以前越是发自真心的喜欢,现在看到他的这副样子,就越提不起精神来。
深爱变不爱比不爱本身更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