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理他仍是在场的灵魂人物,也不理他走后,现场会进行不下去,直接叫来司机,驱车回家。
时冉觉得头痛。
那一晚的事情,她一点也没有忘记。
五年以来,陆黎一直很克制,尽管大部分时间,他都住在公司,偶尔回家,也是睡在客房,但时冉知道,他在忍耐。
结婚的第一年周年日,时冉本不记得,还是翻看日历,看到上面做好了标记,估摸着兴许是阿姨细心,帮忙记录的。那天陆黎一反常态,早早回家,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为了不碰上造成不必要的尴尬,一整个晚上,时冉都在房间里刷剧。
等到夜里两点钟,听到客厅里没有一点声音,才起身去客厅倒水喝。
懒洋洋地开门,打开客厅角落的落地灯,陆黎赫然正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得很,看到她出来,目光依次从她的眼睛、脸颊,慢慢滑落到颈部、手腕……
目光迟迟没有离开她。
时冉不傻,那样的眼神,她早就领略过,也是因为这个,她对陆黎一直保持戒备,任是谁被人以”猛兽”看待“猎物”那样的眼神凝视,都会感到毛骨悚然。
更何况,每一次,陆黎都以那样的眼神看到,只不过这次的格外炙热。
所以迅速接水以后,时冉迅速回了房间,自始至终,都没有跟陆黎说过一句话。
从那以后,陆黎回家的频率就变得更低了。
这一切给她一种错觉,就是猛兽的目标,终于转移了。也是因为这种错觉,加上晚上喝了点酒,看到吴彻时,心情也不大好,所以没有察觉到陆黎身上的危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