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意识到——
“等一下,你这手什么时候好的?”
逼仄的空间一下子安静下来。
高权在前座想笑又不敢笑,代替司机将隔板降下,以免太太被欺骗后升起的窜窜怒火波及无辜。
谢遇时不动声色地一顿,“医生说你照顾得好,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
“?”
她这些天一直在越城,还能□□去照顾他不成?
赵卿陆不信,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没扛住卸下防备后陡然席卷而来的困倦,温吞哦了声,不多时,迷迷糊糊地阖上眼皮。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赵卿陆有意识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床上,她条件反射般地往被子另一头拱了拱,床位是空的。
门缝泄露一丝光亮,赵卿陆揉眼起身,去浴室洗了把脸,光脚走到客厅,没见到人,空气里飘散着若有若无的烟酒味。
赵卿陆愣了愣,叫了几声谢遇时的名字没人应。
餐桌上放着杯温开水,她抿了几口,正准备回房给谢遇时打电话,鼻尖的酒味陡然变重,大片阴影罩上她半边脸。
“你吓死我了。”
谢遇时没说话,脸色泛沉,目光缓慢下倾,瞥见她光秃秃的脚后,稍滞后转身折返到卧室,出来时手上多了双拖鞋。
先替她拂脚上的灰,然后才将拖鞋套在她脚上,以半蹲的姿势安静看着她。
赵卿陆被他看得不自在,干巴巴地问:“你这是喝醉了?”她轻轻戳了戳他的肩,目光有些懵,“还是在梦游?”
“……”
谢遇时垂眸看向自己左肩,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