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泠抻了抻手臂,热完身后, 朝谢遇时招招手,“小遇遇过来,让爸爸带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精湛到飞起的球技。”
谢遇时冷冷瞥他,摘下缠在脖子上的绷带,夺过台球杆,干脆利落地往前一推,砰的一声,红球进洞。
“……?”
敢情这手早好了,搁这跟赵家小鹿卖惨呢?
一局结束,贺泠被虐到差点叫爸爸。
这时手机在西装裤里震了下,谢遇时单手执着台球杆,解锁屏幕一看。
他扬了扬手机,示意贺泠他们先接个电话,然后放下杆子走到围栏旁。
“你在干什么呀?”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满满的娇嗔。
谢遇时余光看了眼贺泠,沉声道:“贺泠邀请我去他的俱乐部打球。”
他语调和平时无异,但赵卿陆从末尾两个字中莫名读出“贺泠这小瘪三欺负我一手脚尚未痊愈的小可怜,老婆你一定要给我主持公道”的哀求。
在赵卿陆的记忆里,谢遇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卑微过,她被迷得七荤八素,失去了基本的判断是非能力,手掌啪的一声敲在桌板上,“他在发什么疯,难道不知道你手还伤着吗?”
“知道。”谢遇时淡淡说:“前两天来过汀兰,把我们家弄得乌烟瘴气,我就让他回去了。”
“……”
男人都这么小肚鸡肠的吗?这点小事还非得报复回去是吧。
赵卿陆安抚了会,切换话题,“我这边的事情都快处理好了,郁芊想给我使绊子,也不知道来点高难度的,就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我闭着眼睛都能解决。”
赵卿陆打这通电话,也不是纯粹为了试探塑料老公在家乖不乖、有没有招惹什么野花野草、手游技术有没有精进之类的,更多是想听他夸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