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陆倏然一顿,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烦闷,“你少给自己加戏了……我只是觉得,你这脸本来就不好看了,再被甩上一巴掌,太影响我的观感了。”
她没看她,硬邦邦地继续说:“更何况像你这种人,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而不是现在被那种左拥右抱的死渣男侮辱伤害。”
郁芊没什么情绪地问:“像我这种人,又是哪种?”
你是什么样的恶毒女配,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赵卿陆觉得自己多半是疯了,出手帮这白眼狼不说,还要浪费时间听她讲垃圾绕口令。
不愿与她周旋下去,赵卿陆转身就走。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从背后传来,“我知道谭霄不是什么好货色,可那又能怎么样?你以为像谢遇时那种人满大街都是吗?你确实好命,他宠你纵你,你想要什么他都给你,谭霄跟他完全不一样,想起时喂你颗糖,满嘴只有虚伪的甜言蜜语。”
赵卿陆止步回头。
郁芊闭了闭眼,即便她努力没有将情绪波动展现在脸上,但声音里掩不住的颤意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不平静,“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有这么好的运气,身份、事业你都可以不劳而获,甚至是婚姻……”
她往前走了一小步,无缘无故笑出声,嗓音再次变得平缓,“你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一堆人上前恭维你,但我不一样,我想要的一切必须都得靠自己争取。”
在郁芊一寸寸的审视中,赵卿陆气极反笑,莫名升起些勇气,松开攥成一团的裙摆,“谁都可以这么说我,但就是你没有资格,那个真正想要不劳而获的人是你。”
她承认,她是经常将“我好累”、“混吃等死一辈子算了”这些丧气话挂在嘴边,但不代表她没付出过努力。
高一开学不久,赵卿陆偶然听见有人在背后议论,说她天资愚钝,只会耍些小聪明,能进实验班是家里跟校方塞钱捐楼后的互利成果。
她当时好生气,可那会的她也没有底气冲上前为自己澄清。
赵之岩捐楼是事实,她的成绩不足以进实验班也是事实,在这种情况下,澄清和狡辩其实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