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陆大脑放空了会,忽然把脸埋进被窝,深深浅浅地嗅了几下,没感受到谢遇时残留的气息,反而被一窝的酒味熏到反胃。
啊啊啊啊啊!
她身上怎么会这么臭!
难不成她就是以这种妄为女人的姿态,跟谢勾勾睡了一整夜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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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赵卿陆给自己化了个淡妆,喷上香水,一番磨蹭下来,一个小时过去。
显然谢遇时预料到她的臭毛病,在五十分的时候让服务员重新送了份早餐。
赵卿陆紧贴桌沿,一寸寸地挪到他身边,忽然抬起手肘,“其实我平时挺香的,不信的话,你闻闻。”
谢遇时:“……”
他抬眼看去。
敞亮的日色里,她皮肤白得像玉瓷,显而易见在这一个多小时里,小花瓶给自己重新上了遍釉,细看水红色的唇瓣上还带点细粉。
谢遇时知道这是赵卿陆自己对“精致女孩身份牌”的执念,但他还是没法理解她在吃饭前涂口红又揩掉、吃完后再补一次的做法。
这个点赵卿陆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饭桌上的香味很快把她魂勾走,一眼看去,全是自己爱吃的。
看不出来狗男人已经变这么贴心了,知道点些她最爱吃的,来抚慰她被酒精荼毒的小心脏。
赵卿陆心里一阵小雀跃,嘴上却没忘对他糟蹋粮食的行为进行一番教育,“你怎么准备了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吃不下的,到时候又得浪费了。”
连标点符号都在强调自己小鸟胃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