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权眼观鼻鼻观心,在一旁安静如鸡,余光时不时瞄向谢遇时。以自己对总裁的了解,他这会的神经已经处于高度警备状态。
谢遇时指节瘦直匀停,捻住杯壁,好整以暇地抿了一小口,“她工作上的事我从来不过问。”
表明他也不知情。
一拳打在棉花上,谭建彬淡笑,“你们夫妻俩也结婚快四年了,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不紧不慢的口吻,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只是短暂的错觉。
谢遇时低垂着眉眼,让人猜不透心思,半晌提起唇角轻轻笑了声,“得看家里人的意思。”
谭建彬不置可否,嘲讽似地勾了勾唇角。
谢老爷子已经离世,其余子孙难堪重任,作为继承人的谢遇时已经有足够的能力独断专行。
这种情况下,“看家里人的意思”这话听上去未免太过荒唐。
谭建彬嘴角噙着了然于胸的笑意,抿了抿茶,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别光听家里人的意思,现在你和卿陆的感情已经越来越稳定,也该为以后的生活做打算了。”
谢遇时眉心一紧,低沉着声线说:“联姻而已,谈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更别提稳定了。”
他食指轻扣文件夹,似是而非地说道:“您应该比我懂,商人眼里更多的是利益,不管是谢赵两家的联姻,还是这份调查文件,都是现阶段利益最大化的价值表现。”
男人嗓音低磁,加上刻意放缓的语调,平白给人一种手握生杀予夺大权的无情感。
离开云水茶楼,谢遇时面色冷下来,想到什么,手指猛地一缩,心脏突突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