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一本正经的,倒真像有这回事。
谢安蕊也是第一次听人把混吃等死的志向说得这般清新脱俗的。
事实证明,跟赵卿陆这种咸鱼聊人生,能把人生聊死。
谢安蕊拨通语音电话,这次换了个话题:“问你个事,你上大学的时候有没有被人追过?”
“你说呢?”赵卿陆打开免提,双手环胸,后背抵在沙发背上,显出漫不经心的骄矜,“我从幼儿园开始就被一群人惦记上了。”
得意忘形的腔调谢安蕊实在没耳朵听,缓了几秒后,“那你答应没?”
赵卿陆稍顿,皮肉艰难牵起一笑:“我要是答应了,现在还有你哥什么事?”
说的也是。
谢安蕊默了默,扭扭捏捏地开口:“是这样的,昨天我一大学同学跟我告白了,态度还挺真诚,说什么会一辈子爱我,就算不工作也要腾出时间陪我周游世界,还说等我老了没牙齿了,他会把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嚼碎了喂我吃。”
——堪比二十一世纪渣男语录。
这回轮到赵卿陆沉默了,谢家到底是怎么养出这对性格南辕北辙的兄妹来的?
一个无时无刻不在算计别人,另一个无时无刻不被别人算计着。
但一想到未来几十年都得活在这对兄妹的摧残下,赵卿陆对谢安蕊的怜爱瞬间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你先去浴室用冷水滋把脸,让自己清醒些。”
却没给对方清醒的时间,兀自往下说:“你是不是傻?撇开他会不会爱你一辈子不说,以你家的财力,需要他去工作吗?吃软饭几辈子也吃不完吧。”
“还说什么喜欢的东西嚼碎了喂你吃,没准人家最喜欢吃的是甘蔗,嚼烂甘蔗皮再喂你吗?”
“橘子皮晒干后,还能作药,甘蔗渣能干什么,当磨砂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