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丁苓就包袱款款的骑马走了,带着林萱赠送的一支有百年药力的人参和若干盘缠。
林萱打开窗,就看到正在走廊踩在凳子上的冬英,还努力踮起脚去抓屋檐上垂下来的冰凌。
而站在她脚边的庆儿时不时喊一声小心点,自己却伸手接过冰凌咯咯笑个不停。
听到开窗的声音,两人同时朝这边看过来,冬英慌忙地想要下来行礼问安,庆儿则是直接将手中的冰凌往走廊外一丢,问好道:“姑娘早安。”
“忙你们的吧,冬英小心着点。”
冬英急忙跳下来,匆匆行礼,脸色红红道:“多谢姑娘。姑娘早安。”
庆儿又说道:“姑娘,丁苓天未亮就走了,说是昨夜跟你道过别今儿就不吵醒你了。”
“嗯,我知道。”
“呀,姑娘早膳我还温着呢,这就去小厨房拿过来。”庆儿说着就对着林萱福了一礼,小跑着走了。
喜儿从小丫头处接过热水端进屋内,对着林萱说道:“姑娘,先洗漱吧。”
林萱颔首,又看着彩云张罗的月牙白棉褙子和同色襦裙,只见上面都绣了白色的梨花,符合守孝的规矩又不显得太过单调。
“上面的梨花喜儿绣的吧。”
喜儿微笑着说道:“姑娘可喜欢?”
“嗯。”
洗漱完换上衣裙,林萱简单的用过早膳就去了小书房,准备抄写《往生经》和《太上救苦经》,有时也会抄佛家的《地藏经》。
这一抄就是一整个上午不停歇。
每日里抄完了,她还会打发丫头们出去,自己拿着抄完的经文送入空间给两位曾祖。
第一次给太爷爷的时候,林萱还记得他那五味杂陈的复杂难言表情。
后来还是太奶奶说她用心抄写的经文虔诚地烧给他们有助于魂体固形,所以林萱就每日里坚持下来了,太爷爷的脸色虽然依旧不好看,不过倒是没说啥。
林萱还问过太奶奶其他人抄的对他们有没有用,只记得当时太奶奶淡淡回道:“只要真心实意为我们抄写的那自然是有用的。”
只是又有几人会真心实意?
他们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均已年迈,只怕是做不出为他们抄写经文的事情。
而余下的孙辈曾孙辈就更不用想了。
那天林萱从空间出来后就亲自去给祖父和四叔说了,其他人可能对太爷爷没什么感情,但是这两人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