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时，那双眸子已经染上绯红，整个人看上去十分骇人。

*

有位下属急冲冲找到正抱着好伙伴的乌照，“不好了，乌照大人！殿下……呃。”

下属看到一只松鼠正抱着一只尖叫鸡。

砰的一声，乌照连忙恢复人形，咳嗽两声，树立自己威严的形象，“咳，他怎么了？”

下属急冲冲道：“他私自去处理战俘了，我们都没拦住。”

乌照给吓回原型了。

乌照赶到的时候，只见温迹一人伫立在中心，红色月光笼罩在他身上，脚下血流成河。

即使他仍未完全堕魔，但实力已经强大到令人惧怕。

他是天生要登上魔尊之位的人。

乌照虽这么想着。

但、但也太吓人了呜呜！

哐当。

温迹丢了染血的长剑，在一片死寂中发出了清亮的凄鸣。

旁边的众魔都不由自主地吓了一跳。

温迹缓步走了下来，就算堕了魔，他的脸色仍跟以前一样苍白，只不过如今沾满了鲜红的血，无比骇人。

乌照不敢说话，只能屏着气。

温迹也没看他，掠了过去。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猩红的双目渐渐褪去，变回漆黑而幽深。

他似乎清醒过来了。

他抬起手，苍白的手腕上，血液跟魔纹缠绕在一起。

好看的眉头紧紧蹙起，他突然像失去力气一番，疲惫地闭起眼睛。

刚才失控疯狂大开杀戒的尊主，如今正倚着墙，眼神恍惚，有些失魂落魄的。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