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姐回到家中也不跟你说吗?”
长缨接连几个问题竟然有几分咄咄逼人,钱副主任一时间慌张起来,“这事,这事我是真不知道。”
“那看样子是钱副主任您工作忙,都没怎么顾得上家里。”
称呼的改变让钱有财觉得自己像提线木偶似的,被这位领导提溜着四处转。
他又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敢再看长缨。
长缨转过头去看向车窗外。
平川市中心颇是败落,甚至还不如去年中旬才翻修好的沂县县城。
市里的路也不怎么好,柏油路磕磕绊绊的,车子颇是颠簸。
长缨心口烦闷,不止是有一点晕车,更重要的是和钱有财的对话让她明白,平川地区不止是一个前革委会主任公器私用问题诸多,只怕这里的领导干部从根上都有问题。
抓一个前任远远不够解决问题。
到了市医院,门口已经哭丧成一片。
死了的孙家女人和几个受伤的人一起送到医院,这会儿孙家人赶到,一个个在那里扯着嗓子嚎叫,哭声震天地。
“钱主任呀您可要给我妈做主呀。”
钱有财被人抓住胳膊,拼了命的额挣脱却不想对方越抓越紧,他有些恼火,“抓我做什么,还不快去求长缨主任。”
刚才就差说他渎职了,现在再跟死者家属来往密切,他钱有才有几个职务等着被撸去?
那孙家的儿子儿媳和女儿听到这话齐刷刷的看向长缨和徐立川,下意识的抓住了徐立川的胳膊,“长缨主任,我妈她死得冤枉,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