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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仰着脑袋,愣愣地看着饶梨的背影一会儿,嘴巴一点点地瘪起,瞥到摊上的三根棒棒糖,女人疑惑地拿起,眼圈瞬间就红了。

自己还有个家能唠叨呢。

有的人……唉。

霍川浓咬着牙签,躺在病床上等了四十分钟,还没见小弟回来,扫了眼隔壁病床半死不活的老头,心情更烦了。

脚吊起打着石膏,右手挂着绷带,他不耐烦地用还能动的左手,摸起柜子上的手机,敲出通话记录最多的号码。

秒接通后,他张嘴就骂:“你这逼跑哪儿去了我他妈叫你买烤鱼不是叫你他妈去钓鲨鱼十分钟还不滚回来以后别让老子再看见你那张逼脸!”

“霍哥我他妈回来路上让交警叔叔给扣了,蹲交管所被教育呢,呜呜呜。”

“呜你妈呢,早晚叫交警叔叔给你脑袋突突突了,打电话叫亮子把烤鱼给老子送来听到没有。”

“我操霍哥你这还是人?我他妈都这样了,你还想着那烤几把鱼,老子未成年加无证驾驶,罪可大了。”

霍川浓骂了句“狗几把东西”,非常无趣地挂断了电话,再抬起头来,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小姑娘今天穿了件洗得发白的黑t恤配牛仔裤,高马尾,露在短袖外面的皮肤光滑清透,仿佛多看几眼都能消暑。

也不知道站那偷听多久了。

气场冷得要命,要不是两人恩怨太深,照他性子人根本记不住。

霍川浓目光停了两秒,把手机扔柜上,吐出嘴里的牙签,盯着她,阴阳怪气道:“看个毛,杀人犯的儿子,还他妈没看过瘾?”

是真正的血海深仇。

当霍其刚那个傻逼为了几个钱,拿刀捅死饶梨父母时,就注定了两家的血海深仇。霍其刚倒是被正义地枪毙了,可这仇没完。

他那个屁用没有遇事只知道哭的妈,知道霍其刚杀了人时,胆子终于大了一回,卷走了家里值钱的东西,连夜坐飞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