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在床上挣扎,顾涟擦拭之后,拿出自己那套银针,给他扎了几针,血液慢慢的停止流出来了,伤口处的痛感也减少了。
此刻顾涟才拿出针线,两处伤口都比较长,大腿处有七寸左右,手臂处有五寸。顾涟低头,一针针的仔细缝合,由于痛感降低,少年也不挣扎了。
大概三刻钟,两处的伤口终于缝合完毕。大腿缝了二十五针,手臂那里也缝了十八针。这么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顾涟累的腰都直不起来,手臂酸胀。
拿过周战递来的手帕擦擦汗,对中年汉子说道“他的伤口现在缝好了,大概十天左右就可以把线拆掉。这段时间,要躺着好好休息,不要做大幅度的动作。”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救了我儿子。”中年声音咽梗的跟顾涟道谢,就差给她跪下磕头了。他亲眼看到自己儿子,被一个疯子拿刀砍伤,那血喷着出来。
以为儿子这次必死无疑,抱着他伤心欲绝的时候,有人提醒,让他赶快把孩子送到杏林春医馆,那里的大夫说不定能治。
听了这话,抱着儿子就冲过来了,所幸离医馆不是很远,狂奔起来,一柱香的时间就到了。
中年汉子十分庆幸,这里的大夫,一下子就帮他儿子把血止住了,又像缝衣服一样,把伤口缝起来,说十天之后再把线拆了就好了。
从刚开始的伤心欲绝到现在的兴高采烈,当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顾涟这边忙着处理患者,云深书院的顾念丰却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自从周智,周航两人跟在顾大夫身边,经常在开心谷住之后。刚开始顾涟接送了一个月,后来实在太忙,就让周战来。
接了一年,问过顾念丰之后,直接让他住到书院里了。每个月有两天休假,到时间再接回家。
云深书院除了静安府本地学子,外地的有上百个。所以住在书院的学子都是四人一间,每个月交一两伙食费,伙食还不错,顾念丰收拾好东西,来到学院门口等娘亲来接。
已经八岁的他,身着白色镶蓝边,衣摆绣着几杆青竹的院服,没有了小时候的调皮,多了一份沉稳的气质。
要是顾涟看见这样的儿子,绝对会吐槽“臭小子,又在装了。”
自从上了学堂之后,就注重仪表,特别是在有女孩子的地方,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觉悟,她一点都不担心儿子以后娶不到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