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事的孩子也在育诚中学,听说是住校的啊?”

潘海刚显然地一愣,脸上的笑容就有些挂不住了,手在裤腿上来回搓了搓,“可能是年头太久,我记错了。那都是周末回家的时候,是周末。”

他大约自觉尴尬,立刻转开话题。

“警官,我女儿的事还请你们多费心了。虽然我家不如被绑的那个学生家有钱,只要你们一声令下,让交赎金,我也是掏空家底,别无二话的。”

“歹徒已经向那名学生家里勒索过了,警方也有应对的战术。赎金是个复杂的问题,会有专家研究决定。”

陆洵把相册放回茶几上,站起身,“我也不多打扰了,今天就先告辞了。您不要过于担心,我们会竭尽全力寻找孟遥的下落的,有任何最新情况都会告知家属。”

就连基本处于放空状态的江桃,也听得出这纯属套话。

恐怕眼前的这位爸爸,别说“过于”了,连“担心”都没有。

在对面连声客气道“再坐坐”的时候,她对陆洵说:“你觉不觉得,这人有问题。”

陆洵一边推辞对方的挽留,一边在脑海里回答她:“是问题大得很。”

他在各路媒体和访客面前,都营造出一副慈父的模样,实际上对女儿的了解却十分有限,好像多年来都并没怎么参与过她的生活。

江桃啧啧感叹:“表演型人格。”

她真心地希望,自己不是孟遥。她可不想摊上这么个爹。

“你说,他这么上蹿下跳的,该不会和这个案子有关系吧?”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