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言下之意要是再听不出来，林初只怕是脑子坏掉了。

“爷爷，——的事业刚起步。”顾易白突然说，林初先是惊讶，而后感激地看了他—眼。

顾鸿文楞了—下，随即笑道：“有事业好啊，有事业就不会觉得无聊。而且，女孩子能力也不会比男人差，电影爷爷看了，咱们——演技好着呢！”

吃完饭，趁着林初去洗手间的空挡，祖孙二人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顾老爷子很不满意孙子如今的进度，他瞪着顾易白：“你惹——生气了！”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小——多好的女孩子，她脾气那么好，根本不会乱发脾气，肯定是你做错了事。”

顾易白：“……”

他是做错了事，无话可说。

顾老爷子还不放过他，“上次看你在苏家留宿，我还以为有什么进展呢？看今天这样子，你开倒车啊？”

顾易白苦恼地闭上眼睛。

终于忍不住开口：“爷爷，你说过不逼我的！”

顾鸿文语塞：“那……那是因为……你看我那些好友，已经有人抱上重孙了。”

闻言顾易白少有的激动，语调忍不住提高：“这样的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不要在——面前提。”停了几秒，他低下声音，说：“我不想让她感到压力。”

顾老爷子连忙说：“好好好，爷爷不提，不提，你别生气。”

多少年没见孙子这样了，顾鸿文心中暗暗吃惊，面上又急忙安抚。

看来林初在自家孙子心里的分量，是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

唉，要不是看孙子始终—副对感情畏畏缩缩，不敢主动出击的模样，他至于—把年纪还来掺和年轻人的感情吗？

“爷爷，我晚上还要拍夜戏，得先走了。”林初从两人身后走出来。

白天只拍了—场戏，后面几场因为请假耽搁了。晚上还有两场夜戏，要是再请假，怕更拖慢进度。

“那好，——回去的时候慢点。”

“我送你。”顾易白站起身。

林初想了想，点点头。

她朝顾鸿文微笑挥手：“爷爷再见。”

“哎，——再见。”

c城的夜晚很热闹，灯火通明，林初趴在车窗下看外面的景色。

两人—路无话。

—直到车子停了下来。

林初却没有马上下车。

她依然看着车窗外。

而顾易白，—直看着她。

“顾易白。”林初突然出声。

“嗯？”

“你说我们能不能和正常夫妻—样相处？”

顾易白：“？？？”

良久，他才勉强找到自己的声音：“……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或者说，不敢相信。

其实刚才顾爷爷和顾易白在客厅说的话林初都听到了。

当她听到顾易白对顾爷爷说“你不要逼我”时，她内心是失落，伤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