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睫翕动,一时被震撼住了。
还是那句话,对于全心全意喜欢自己的人,在不反感的前提下,总是忍不住多一丝心软和亲近。
“无论赵、赵恪是出于什么目的来照顾我,到底是一片好意。”萧姮定了定神,语气中透着几分哀求,“皇上难道不为他的所作所为高兴么?若是没有他,我恐怕早就死在上一个冬天了。”
梁帝闭了闭眼,良久,沉声开口,“朕是为你感到高兴。”
“但是阿姮,若赵恪不死,你和他之间的流言永远不会消除,你要怎么办?”
萧姮仰着脸,镇定自若地说,“只要你相信我,旁人的看法跟我无关。”
梁帝:“那你又凭什么让朕相信你?”
萧姮瞪大了眼睛,仿佛遭受了巨大的背叛一般痛苦委屈,“你不信我?”
“朕想相信你,但堵不住悠悠之口,你总得给朕一个解释吧?”
“我说了,除了你之外,天下人都怀疑我,我也不在乎!”
“朕信你是一回事,你又有什么证据或者说法来取得朕的相信?”
“……你就是不信我!既然这样,清者自清,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梁帝:……
玛德,好烦。
毁灭吧,累了。
长这么大,梁帝感觉像是是第一天认识萧姮。
他定定看了她半天,萧姮正赌气,任由梁帝看她,却始终别开眼睛,留给他一张坚韧不屈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