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萧姮表面上哀其不争,实际上却暗自松了口气。
她知道陆槐另有心上人,但普通男子怎么能跟太子相比呢?
如果陆槐喜欢上了太子,即使她们之间感情再好,也无法全心信任她了。
玉容闻言,脸上也浮现出了迟疑的神情,的确,陆槐从来没被太子宠幸过,全靠萧姮才在东宫有了一丝存在感,就算是为了她自己,她也该盼着萧姮越来越好才对。
“……即使跟那个叫如意的宫女有关,也不一定是太子或者邓方的意思,或许是苏侍妾呢?”她思忖着说,“苏侍妾为人傲慢,目下无尘,又受殿下宠爱,之前因为陆侍妾,私下对您也多有怨怪之言。”
萧姮点点头,却没开口说什么,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气息平和,仿佛陷入了熟睡之中。
玉容见状,在心底暗叹一声,便悄声挪动步子,去到床边,把烛灯调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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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在赵安搜查审问过后,如意招认了,她说是苏侍妾指使她在陆侍妾送给萧侧妃的手帕上下药,原本只是想让侧妃胎像不稳,迁怒与陆侍妾,却没想到三七的药效这么强,直接让侧妃小产了。
至于邓方跟如意……
赵安心知太子对他和邓方的恩怨了然于心,就刻意避嫌,略去了邓方的罪责,免得太子疑心他落井下石。
毕竟那是太子的贴身奴才,就算犯了天大的错,也不是赵安能随意拿捏的。
也正是他这份识趣,使得太子对他愈加放心起来。
而邓方被杖责四十,罚俸一年。打完后,邓方拖着半身不遂的身体,跪在门外向太子请罪,太子不为所动,径直命人将他带回自己房里休息,至于休息到什么时候才能重新上岗,那就要看到时候太子还记不记得这个人了。
邓方失势,赵安便得意了起来。
不过到底是宫里的老人了,他得意但不至于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