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不好意思,跟你没激情了,你自己在那儿惦记着我就成了,电话就不是很想接了。
陈驰没再说话,发了张之前老杨来这边找他的时候,喝多了非喊他拍的一张照,露个大半个白屁股蛋儿趴在床上,两只胳膊怼在背上往外打开,整个脑袋直接埋在被子里。
乍一看。
效果就很震撼。
配合上灯光之后,整个就是二愣子似的的大鹏在表演展翅。
酒醒了以后老杨也没来得及逼他删照片,毕竟把他灌成这丢人样儿的那姑娘在陈驰过来之前已经顺走了他的钱包和车钥匙,就给他留了个勉强还能往上套的小裤衩。
……啧。
陈驰看着老杨立马打了过来的电话,没忍住,低头乐了下。
真就醉酒是一晚上,丢人是一辈子的事儿啊。
哎呀,这可怎么办呀!
老—杨——
“是我的驰吗?”老杨说,“我是你的鱼。”
“屁。”陈驰乐了下,“你撑死就混得上一个海洋垃圾。”
“我还有三个站就到了。”老杨说,“除了埋汰我,你还有别的屁吗?有就快点儿放!”
陈驰差点儿笑得止不住,连着“我”了三声之后,干脆就没再说话,专注的笑了半天。
老杨在那儿听着他笑了一会儿后,也乐了:“你丫有病?”
“别说。”陈驰往下低了下头,右脚在人行道上有一脚没一脚的瞎踩着,好歹止住了点笑,“我感觉这两天是多少有点儿病得不轻。”
“说说呗。”老杨说。
“就……”陈驰刚往外蹦了一个字儿,后边儿想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就了半天也没说一个字儿,“算了,其实没什么……”
“你要是大早上的不睡觉,逼着我当着满地铁早高峰的人的面儿,打了这通丢死人的电话之后还敢说没事儿。”老杨说,“陈驰我最后确定一下,你是知道我这人是真能专门请假过来把你按水里淹死的吧?”
“不是。”陈驰又觉得想笑,“……就我之前接的那个活,拍写真的,今天早上来人了。”
“哦。”老杨说。
“然后我就去接。”陈驰说。
“哦。”老杨又说。
“然后,我那房东,就租给我代理的那帅哥,一块儿去接的。”陈驰说着顿了下,“然后接回来了之后……”
老杨那边儿没再说话,估计是故事太无聊了,有点儿懒得哦。
“我没敲门,然后他没锁,然后就那什么……”陈驰说到这儿,猛地顿住了,心说这事儿我跟他说个屁,但是刚刚脑子里的那个场景又开始不受控的往上浮。
……操。
陈驰闭了闭眼。
驰哥求你,要点儿脸吧。
“然后他也把你裤子扒了?”老杨听他半天没继续,看着聊天记录里的那张照片,没忍住插了句。
“……”不是。
什么玩意儿?
听了这话,陈驰把手机猛地往外一挪,拧着眉头看了眼手机,“你他妈怎么这么有病?”
“然后还偷了不还你?”老杨又说。
陈驰还没来得及整理好语言骂人之前,这人又补了句:“完了你现在想上局子里报案去,又觉得这事儿不好意思跟警察叔叔们说,所以拧巴成这样儿来问我?”
……
滚你妈。
你才拧巴。
陈驰深吸了一口气,差点儿没听得直接把电话给挂了,给他气得笑着骂了句傻逼。
“反正我是快到站了。”老杨笑了下,“今天很忙,一整天都没空,要找晚上找。但是你刚说的那情况我大概有点儿数了。”
陈驰没再说话,挺安静的听着他。
“陈驰。”老杨说得一本正经,“你是流氓。”
“滚。”陈驰说。
“真的。”老杨说,“不只是,你铁流氓。”
“流氓个屁。”陈驰很轻的骂了句,“他又不是个姑娘,再说谁他妈能想到有人一大早上的就……有事儿忙呢?”
“但你以前进别人屋肯定先敲门的。”老杨说,“咱俩这关系那么熟,而且上次我也明确跟你说了我让人骗炮骗得就剩了个裤衩,你进门嘲笑我之前都还记得先敲门。”
“我说了我一下子给忘了。”陈驰说,“再说我本来也就准备说那么一句……”
“哦哦哦哦哦。”老杨说,“好的可以的行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滚你大爷。”陈驰沉默了下,笑笑骂了句。
“反正就。”老杨说,“今天往左边走吧。”
“成。”陈驰说。
“但别随便走人屋里。”老杨说着笑了下,“这年头里,除了流氓兔,没人蠢得去吃窝边草。”
“非得扯着这事儿没完了?”陈驰也笑了笑,“我就后悔成天跟你瞎几把提。”
“那你就没良心了。”老杨说,“本来还有个事儿忘了说,我知道你原来要跟我说什么了,昨天晚上你哥电话打到我这里了。”
“啊。”陈驰愣了下。
“不过我跟他说了,人不在我这儿。”老杨说,“要想知道你在哪儿,他得先亲一口我,还要留照纪念一下我们的吻。”
“靠。”陈驰乐了下,“陈延要气死了吧?”
“还真没。”老杨说,“他可比你想象的要爱你得多。搁电话里是真在很仔细的考虑了这事儿,就跟我拍完吻照之后还能不能找着老婆。”
陈驰听着乐了半天:“……那你告诉他了没?”
“没有,我也比你想象的要爱你得多。”老杨笑着说,“我怕他真同意了,又补了句,让你老爸也亲我一下,拍照就算了。”
“操!你他妈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陈驰笑得不行。
“毕竟这事儿到底我吃亏呢,你俩能不能在你爸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关我屁事。”老杨那边儿传来了地铁到站的声音,隔了挺远听见了挺响的一声“滴”,“……合着就他陈延他妈是直男啊?老子这么帅一张脸给他妈一男的免费亲,我也是很亏的好吗?”
把电话挂了之后,陈驰还是觉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