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
身旁的人带着浓浓的压迫感,棠夏不知道该和盛景明说什么,索性就直接闭上眼,她能察觉到盛景明的视线一直若有若无地缠绕着她,就好像一条无形的丝线,将她紧紧缠绕在其中。
棠夏放缓呼吸,虽然脑海中乱成一团,但她只能当做自己已经熟睡,罢了,就这样吧。
良久,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然后慢慢地,轻轻地在她唇上一吻,也许怕惊醒她,盛景明只是极为克制的蜻蜓点水。
棠夏顿时心绪大乱,她再也不能骗自己,哥哥——盛景明对她绝对有非分之想。
棠夏呼吸一窒,身旁的人却好似没有发现,漫不经心的将她揽进怀里,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声:“明天见。”
棠夏还怎么睡得着!
盛景明唇角微微勾起,他不知道将两个人关系的改变摆到明面上来是对是错,但是他知道,如果再一直这样下去,他会疯掉的!
他本以为成亲之后棠夏会明白他的心思,可是没想到她自欺欺人的本事那么强,他想要和她在一起,想的快发疯了。
他将人搂的更紧,然后将她的脑袋放到他的胸膛上,他全身的血液好像在沸腾,身上那种难受的感觉完全顾不得,那种难受感觉远远及不上他心中的激动,好像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他做梦都在想着有这么一天。
他知道棠夏醒着,他一直知道。
一位头戴斗笠的白衣公子走进了一家喧嚣的医馆,这是洛阳城最好的医馆,门庭若市,来人络绎不绝,只是从来没有那个病人像这位公子一样,包的那么严实。
“这位公子,你有何处不适?”头发花白的老人家摸着自己的山羊须问。
“我自幼不可与他人触碰,否则便会长红疹,并痛痒难耐,一直不知何故。”他淡淡的开口。
“嗯??”那老者停下动作,仿佛遇见什么新鲜事,眼睛都在冒金光,他向来喜欢疑难杂症,喜欢极具有挑战性的事儿,但是无奈他医术高明,能难倒他的事儿几乎没有。
他阅遍无数病人,还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病。
“自幼便是如此?有什么诱因吗?还是莫名其妙就如此了?”
“……”盛景明沉默了一下,他该怎么说,难道要他说,他觉得这世上的人尽皆污秽,连灵魂都透着一股污浊,他不愿被人碰触??
“许是……觉得世人太脏了?”盛景明有些不确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