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明:“……”
一直想着把妹妹拐回家,考虑的倒是有些不全面,不过让他把人放在这里,他总有些不甘心,以往不见人便罢了,现在小丫头终于来到了自己身边,还是放在自己身边才好。
棠夏一把扯住他的衣角,不肯放送:“棠棠要和景明哥哥一起走!”
“不要这么没规矩!”叶老夫人斥了一声。
棠夏恐怕景明哥哥走了,自己又要回去罚跪,她的膝盖儿好疼好疼,不想再回去跪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扁扁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好像不一会儿就能落下来,委委屈屈的唤了一声:“景明哥哥……”
盛景明心都要化了:“你别哭……”
他颇有些手忙脚乱,对待别人他尚能冷静自持,淡然相对,可面对棠棠,所有一切的冷漠都化为乌有:“走走走!我们走,不要哭了……”
“二皇子!”叶老夫人皱皱眉,这位二皇子真是莫名其妙,听不懂人话吗?
棠棠瑟缩了一下,扯着他的袖子往他身后躲,只露出小小的半张脸看着叶老夫人,好像惊弓之鸟。
盛景明心中一跳,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本宫带她走,她既愿意,就无需老夫人关心了。”
“男女七岁不同席,如今她已经九岁了,二皇子今年也有十三了吧,难道还不懂男女授受不亲。”
“那、又、如、何!”盛景明一字一顿,眸中含冰的看过去。
“棠夏还小不懂礼仪,但是二皇子该懂——”
“不巧!”盛景明脸上直接笑开,但是眼中一丝笑意也没有:“我家棠棠的规矩是我教的,她既不懂,那便是本宫也不懂,既然不懂,那就只有得罪了。”
“我们走。”盛景明亲手牵着棠夏,那只手上痒意钻心,但是面上仍不露声色。
“嘶——”棠夏刚刚迈开腿,就觉得一双膝盖好像有千万条小虫子在爬,又酸又麻又疼。
“怎么?”盛景明站住。
秦嬷嬷终于找到自己说话的机会了,看着盛景明对棠夏一如既往的心疼,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是安定了,她好似有些犹豫,实则恨不能景明公子赶快带着小姐离开:“并无大碍,只是老夫人让小姐跪着抄佛经,跪了两个时辰。”
小姐以前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从来没有受过任何委屈可是自从来了侯府,罚跪了好几次,原来小姐跪完还会哭闹,可是现在已经不哭了——她现在懂得哭了也没用!下次依然会跪。
盛景明一听脑里的弦崩断了,“嗡——”的一声,让他四肢百骸都僵住了。
“罚、跪!”盛景明咬牙切齿的说出两个字,他的手不自觉的摸向腰间,一条玉白的腰带将他的腰肢勾勒出一条完美的弧度,宽肩窄腰,风流至极。不过知道的人却不敢轻视,他想摸的不是那根腰带,而是他的软剑。
欺负棠棠,他们怎么敢!
“二皇子!”盛景明的师父连忙喊了一声,快速上前用刀柄按住了他的手,他虽然也很心疼小姐的遭遇,恨不能把这里的人全杀了,可是这里不是他们可以胡作非为的地方,洛阳不是他们的地盘。
盛景明放下手,梦中似乎凝结了三九的寒冰,周身的气场也变得冰冷而压抑,一点儿也不像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带来的威压:“还请问我家棠棠究竟做了什么事儿,让你们如此责罚她?今日若不给我一个交代,我绝不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