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义!别惹我生气!过来!”常千玉落下脸来,对着他严肃地说。
“刚逗你玩呢,你还当真的了。”
“过来!”
看她表情就知道不是开玩笑,陈庭义叹了口气走过去。
“把你上面的衣裳脱了!”
陈庭义看了她一眼,脱起衣服。
陈庭义劲瘦,看着肉不多其实浑身上下都是劲儿,可以说他现在身上长的肉就没有一块是浪费的,每一丝都充满了力量。
蜂腰窄臀的,要是平时说不定常千玉还有心思调笑一番,可现在,看着他身上新伤摞旧伤的,胳膊上、后背那里现在还出了血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心思了。
“你刚回来的时候怎么不说。”常千玉气得想打他,可手抬起了半天都不知道打在哪里合适,最后捂住了嘴巴,哭了起来。
“哎!我说我身上落得伤我都没哭呢你哭个什么劲儿啊?”一看她哭起来,陈庭义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都怪自己,刚嘴不那么贱招惹她也不会被发现了。
“怎么受伤的?”常千玉收住眼泪,轻轻碰了碰伤疤。她不敢摸,怕下手重了,最严重的那道疤从从左胳膊一直蔓延到右侧的腰部,尤其是胳膊那里,都结痂了还能看出来外翻的皮肉,估计敌人当时是想砍断了他胳膊的,只是被躲过去才从后背滑落。对方要是再快一点,他现在八成得成独臂侠。
他说他这次回来怎么这么老实,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多碰她了,亏她还瞎想。
“出任务了。你知道的,受伤再所难免。”陈庭义语气温和,只是不该说的一句都不多说。
常千玉多少知道点部队的规矩,很多都需要保密,也不多问,从箱子里拿出酒精来给他擦了擦。
“家里就只有这个,等明天去县里咱们买一些回来备着。”
“哪用得上这样,看在都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刚没注意撑到才会渗出血来,过上两天就好了。”陈庭义侧头看着他,“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赶紧睡吧。明天还有正事呢。”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知道拒绝也没用,陈庭义直接点头。
躺在床上常千玉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想着他的他,一会儿又想起来他事事依从自己的样子,一会儿又看着陈庭义的侧脸发呆,最后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一早,一队人呼啦啦的跑到了邮电局,陈庭义带着存折正好在这里办理了转款。随后大家来回的几趟没到一上午的时间就把车子都弄回了村里。
陈父专门把院子腾出了一块地儿给放车子,六十多辆车子就那样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那里,陈父一会儿擦擦这个一会儿挪挪那个的,眼睛就没从这些车子上挪开。
陈庭义家动静太大了,很快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陈庭义家弄了几十个车子回来。有说英山家起来了,也有说陈庭义败家的,反正说啥的都有,不过这也影响不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