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目的是要杀了船舱里的所有人,并且闹成这样,梁山县的百姓亦或者是知县都没来,显然整个城中都布满了对方的人,又这样明目张胆的杀朝廷官员,必然是有所依仗。
他之前也把这事跟叔父说过,只怕是他们当时救的人和朝廷上的事脱不开关系,而他们怕是恰巧阻止了他人的阴谋,所以才几次三番的派人来杀他们。
好在这次北上还雇了两位镖师,虽然武功不算很高,但和他们兄弟的合作下也能勉强撑着,那些歹人虽然人多,却依旧没人能攻入船舱。
江承志见此也捡起了手中的棍子,只不过他并不会武,如今贸然加入只能是添乱,所以就藏在了帘子后头,若是外头守不住,他也能算是最后一道防护。
这些死士本就不算武功高强,仗着人数众多才能坚持许久,如今见两位少年郎都有了武器,更是不愿多纠缠,都想着从缺口处进入船舱,倒让几人后头难以支撑,待一刻钟过后,几人身上也就都受了伤。
刘镖师更是受了重伤,那腹间被射了袖箭,只能依靠在船边上大口的喘着气,局势瞬间就变得对几人更为不利了。
此时的江枕月几人正藏在最里头的船舱,小厮们也拉着家具堵在了门口,一时间众人竟连呼吸都不敢重了。
而外头的死士见强攻不得,也连忙换了别的方式,打算寻找其他入船舱的口子,余下的十人都分散开来,在夜色间变得极难寻找。
温檀见此连忙和自个儿弟弟对视了一眼,随后走到船舱入口处说道:“先生可在里头?这群歹人藏匿了起来,恐还有别处入口,我要先进去看看其他人如何了,刘镖师身受重伤,还请先生照看一二。”
里头的江承志闻言立刻就挑开了帘子,眼前一身血迹的少年郎,神情极为严肃。而温檀也来不及再和他搭话,连忙就拿着剑往里头走去。
此时正有个死士看见了膳房处的地窖,待进去后便发现是通向船舱内房间的,不由得就屏住了呼吸往里走去,但那袖箭机关的声音在这里头却清晰可闻,让房间里的众人不禁心头一紧。
江枕月更是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凝住了,只闻刀剑之声,未有人言,显然下来的并不是自己父亲亦或者是少年郎,这只能是歹人。
这也证明着,上头并未守住,那几人可能都有了危险。
想到这事儿的却不止她一人,门口堵门的小厮更是吓得腿都软了,有的甚至泪水和鼻涕都混合在了一起,尽管这样,却还没有人敢吱声,只因推门之声愈来愈近。
许是气氛太过于紧张,屋里的烧火婆子也是怕的厉害,不禁还是往里头走了几步,恰巧就碰到了身后的江枕月,那手腕上的叮当镯在此刻也不适宜的响了起来。
众人听见这动静更是吓得冷汗直流,外头的歹人显然也是听见了,脚步声也是愈来愈近,随后便在门口停了下来。
江枕月连忙用手隔开了两个镯子,瞧着门外的动静更是心跳如雷。但那歹人显然是没想着放过他们,见门推不动便用上了内力,众人只听见一丝风动的声响,随后木门和家具应声而裂,瞬间就碎了满地。那堵门的几个小厮也被弹飞甚远,有的甚至口吐鲜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一时间屋子里乱作一团,下人们的尖叫声也是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