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声的报喜惹得酒楼里躁动不已,众学子们有开心的,有失望的,还有一些嫉妒的。特别是甲科居然有三人都来自昆山县,更是让众人惊叹不已。但更多的是在讨论,原本连中两元的陈齐却错失案首,连中小三元的事情也是没了,难免让人觉得可惜。
三位少年郎听到报喜声后也都对着甘何知行了一礼,又说了许多客套话,这才步入雅间之内。
而其他中榜的学子们也都一同入内,出榜后的诗会就这样召开了。
几个姑娘见此不好多留,连忙就从前头回到了后院里。
“好姐姐们,我原以为科举是极难的事情,长归的学问你们也是知晓的,竟没想到会在第七,我都觉得自个儿比他厉害些。”赵雪无忍了半天还是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在她眼里那人整日都被祖父打手板,真是没瞧出来有这般本事。
江枕月闻言连忙用食指戳了她一下,“瞧把你能耐的,参加院试的学子哪个不是寒窗苦读数年的,若真有那么容易考上,也不会有那些瞧着年纪甚大的人去参考了。况且长归不过是不擅长诗赋,其他的还是挺厉害的。”
她这话说的倒也没错,多少人到老还是童生,像温家兄弟这般武将世家学文还有好成绩的,基本上整个北朝也是屈指可数。
不过小姑娘听到这话倒有了几分不乐意,那嘴也嘟了起来,“月儿真是偏心,怎么给他说好话,再不理你了!”
姐妹俩看她这般样子也都笑了出声,随后连忙前去逗弄她,倒惹得小姑娘东躲西藏,一时间好生热闹。
待几人安静下来后,江枕月看着好友娇俏的面容,突然之间也有了些恍惚。
院试过后,他们这一行人就要分别了。温家兄弟要暂且回京,而赵家也要来府城居住,昆山县就剩下他们一家了。也不知再次相见会是何时,兴许离得近些,她们和雪无还能经常见面吧。
这些日子来,他们的情意早已非比寻常,她在后世里并没有这么多知心好友,如今却是极为珍惜,想着这些,那杏眼里也起了层水雾。
赵雪无见此也有些慌了神,言语间带了几分急切“月儿这是怎了,好端端的怎还要哭了?可是想起什么了”
“倒没旁的,就是想到不过多久就要和你们分开了,心里难受的紧。”说完这话后,江枕月的眼泪也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她连忙就别过脸去,倒是不愿让好友见到自个儿这幅模样。
旁边的两人见此连忙安慰了起来,可说着说着,几个姑娘家还是抱在了一团哭了一通,又约着以后就算分开了也要相见后才作罢。
第二日众人也就回到了昆山县,当江枕月刚到县衙就发现下人们个个都是喜气洋洋的,而许久未见的父亲更是难掩激动之情。
“这是发生什么喜事了,还是父亲瞧见我们回来高兴的?”见此她也有些好奇,那杏眼里都是探究,下了马车后也赶紧往门口走去。
江承志闻言也笑了,不过看见女儿那被包扎的小手时还是皱了眉头,“月儿这是怎么弄的?”
小丫头看见父亲担忧的样子赶紧就把手藏在了后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倒是后头的温檀瞧着她这般样子不禁嘴角有了几分笑意。
随后上前行礼道:“前些日子学生带着二姑娘去学了马术,中途发生了些事故伤了二姑娘的手,实在是抱歉。”
江承志闻言脸上也没了笑,看向少年郎的眼神也是极为冷漠,“月儿自幼娇生惯养,射箭学着强身健体就很好了,其余的阿檀还是勿要教她,以免生了祸端。”
“学生谨记,以后再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