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潘临溪并不理会,钟霓虹也不气恼,笑问,“你家里,都有谁在呀?”
直觉告诉潘临溪,钟霓虹并不是真的在意这个问题,所以她也回答得很敷衍,“你不是说决不能让别人听到?如你所愿。”
果然,对方听完后灿然一笑,她轻轻地咬了咬镜腿的胶套,那莹白的齿尖微微泄露,“潘,我就知道,你最好!”
潘临溪不想告诉她自己一个人住,所以没否认,“到底要不要进去?”
稍稍不耐烦的语气,又不至于显得无礼。
这语气在钟霓虹听来,是两个人熟悉因而随意的表现,“潘,白裤子很适合你呀!”
潘临溪扫了钟霓虹一眼,心想她也会找不到话说吗?“你找我不是有事?”
“当然。”钟霓虹拿着墨镜的左手终于垂下去,她一侧身,先跨了进去。
潘临溪紧跟着她走进去,然后转身将门关好。
她家的院子不算大,但对于她来说,每次独自打理这个院子也蛮辛苦。
要是有钱请园艺师的话该多好,每次打理院子的时候,她总会忍不住想。
外婆去美国之前,潘临溪已经郑重地答应她会照顾好这个家。
“心情不好么?”
潘临溪关好门一转身,发现钟霓虹停下了脚步,她正站在四季竹的阴影中,与她相隔两三米,那身姿,就像亭亭玉立的向日葵。
“没有。”潘临溪试图舒展眉头,既然钟霓虹已经来了,就先听听是什么事情,大不了就厚着脸皮、硬着心肠拒绝她。
虽然她是自己的债主,可也不意味着自己在她面前没有人身自由。
“如果你有不开心的事,不妨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