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秋死死盯着面前一双笑眼，想从里头看出点别的什么来，目光灼灼。

半晌，才收回视线。

“切。”

那双眼里除了笑意，还是笑意，什么都分辨不出来。

“作为服务人员来说的话，‘切’是禁止的哦。不过看在你是初犯，就罚你在这儿坐着吧。谢同学，可以跟我出去一下吗？”

最后一句话是转过来对着谢空青说的。

如果忽视对话的话，秋行晚的礼仪的确是无可挑剔。

谢空青对江辞秋吃瘪这件事乐见其成，加上目前秋行晚在他心里好感动挺高，闻言，直接说了声“好”答应下来。

两人出门时，江辞秋下意识般向门口瞟了一眼，只看见消失在过道的一片衣角。

＊

“刚刚是给你上的第一课，谢同学有什么想法吗？”

走在路上，秋行晚微笑问道。

想了想，谢空青问：“为什么要逗弄他？”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突然就上课了。”秋行晚露出一个小小的惊讶表情，“为什么逗弄他的话，我不是说了吗，我想和他拉近关系。”

“这样不用担心适得其反吗？”

“是有这种可能的，但是江同学的话应该不用太担心，而且主要我想逗逗他，你不觉得他很像一只狗狗吗？”

秋行晚上句还在否认，现在就直接微笑着推翻了自己的说法。

谢空青早就在教室那会儿就发现了他的恶趣味，此时亲口听见秋行晚承认倒也没什么感觉。

听见询问，他回忆了一下记忆中谢知絮被咬后的惨状，信服地点点头，认可道：“的确很像。”

尤其是被咬之后都要打狂犬疫苗这点。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感觉会很有趣呢，可以和我分享一下吗？”

虽然的确很有趣，但是到底不是当事人，兼之谢空青并不喜欢分享自己私事，闻言后直接拒绝：“抱歉，不行。”

“这样的话，非常抱歉，突兀冒犯你了。”

“作为赔礼的话，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怎么样？”

同意，共享小秘密，无形拉近关系；不同意，还是假装共享小秘密，交谈中拉近关系。

谢空青这时看出这是秋行晚拉近关系的小套路，先前加上的好感度瞬时间烟消云散。仅有的耐性消耗殆尽，并不想再和秋行晚多做纠缠。

呵。

谢空青道：“秘密就是这是你在上到第二堂课吗？谢谢你的好意，并不想被补课。”

秋行晚这次是真的一愣，然后慢慢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来。

他语带笑意，无奈抱怨道：“不要把我想得这么敬业啊，我也没有这么喜欢教书育人的。”

“嗯。”谢空青平静地点点头，“所以也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富有求知欲啊，我没有那么喜欢听秘密的。”

他不喜欢这种套路的拉近关系法。

烦。

突然就感觉江辞秋没那么闹腾了。

“那我给你道个歉，真是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秋行晚两步走到他身前，直视着他，一双笑眼显得十分真挚。

谢空青却不想搭腔，才戳开了一个套路，现在的他心情已经从轻松变为烦厌。

你是竹笋成精吗？还一层一层又一层的。

眼见到地方了，谢空青干脆道：“老师，你直接拿钥匙开门我们进去拿东西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