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娇猝不及防被推倒,当即大惊失色地失声惊叫:“沈格泽,你想干什么?!”
沈格泽的脸色自见过秦孟后便不怎么好,此刻听到谢娇娇的叫喊声,也没什么反应。
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沈格泽没有说话,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你想干嘛!”被他那一眼看得有些背后发凉,谢娇娇无端觉得心虚,声音当即便小了许多。可左右都觉得不对,谢娇娇还是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本没有什么其他心思的沈格泽,见谢娇娇反应这么大,突然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放下卷了一半的衣袖,沈格泽欺身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谢娇娇,露出了一抹轻佻的笑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我想做什么?”
谢娇娇一阵恶寒。
沈格泽先前的动作太快,她未曾反应过来,才下意识地喊叫出声。
只是在她看到了沈格泽床榻旁放着的上好膏药,谢娇娇便立刻觉察到自己意会错了。
嫌弃地推开沈格泽的脸,谢娇娇主动将袖口全部挽起来,乖巧地坐在床沿等着沈格泽为她上药。
沈格泽顺着她的力道退回去,一边拿起药膏,一边颇为可惜地咂嘴:“娇娇,我们都是有婚约的了。过些日子,我们一道游遍龙怀后就可以回京大婚。”
“到时候,你想跑也跑不了了。”
谢娇娇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不再去理会他的胡言乱语,任由沈格泽将清凉的药为她抹上。
等到沈格泽扯开纱布轻柔裹上她的手腕时,谢娇娇才重又开口:“先前在秦伯伯屋里,你为什么突然提到秦萱快要及笄了?”
放好装药膏的罐子,沈格泽起身去盆里净手,又悠悠地倒了杯茶品一口,才解释道:“秦孟在没有带秦珩秋之前,曾想过将大将军的位置传给秦萱。”
只是后来秦珩秋跟着秦槐一起在军营里做事,秦孟见秦珩秋的悟性极高,又是秦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便起了培养他的心思。
谁知道这一培养,就养出了心怀鬼胎之辈。
谢娇娇想起与秦萱聊起兵书时,她总是熠熠放光的双眼,和她无论天气如何都坚持每日早起习武的好习惯。
沉吟了一会儿,谢娇娇很快便想通了。
只不过,还有一事,倒是值得谢娇娇好好问一问的。
她慢慢放下衣袖,抹平衣服上的褶皱,正视沈格泽道:“那沈王爷便好好说一说,什么叫带我去龙怀游玩?嗯?”
上次在宫里,为了摆脱林梓茂的狂妄之言,谢娇娇不得已才私下与沈格泽达成一致,让他突然出现并宣告要陪谢娇娇游玩,以便堵住悠悠众口。
可谢娇娇却从来没有想过,当时随口一提的建议,沈格泽竟然当真记在了心里。
存了些许试探的心思,谢娇娇微微抬起眼,露出眼尾极好看的泪痣。
细长双眼眨了眨,她悄声道:“王爷,您这安的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