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前,竹青又警告般瞥了一眼沈格泽,这才将屋门带上,给屋里两人独处的环境。
沈格泽没有多想,只当谢娇娇的婢女与自己不相熟使然。上一世的竹青是谢娇娇的陪嫁大丫鬟,对谢娇娇的忠心,沈格泽也颇有印象。
好像如果许多事和谢娇娇搭上关系,沈格泽都能容忍一些。他无声弯了弯嘴角,大步跨向屋中唯二的椅子,自在地坐下。
“见过秦孟了?”
独自一人驾马来龙怀的沈格泽,身边也没有随侍的人。慢条斯理地解下外袍,沈格泽一眼就扫到了桌上谢娇娇还没有收起来的虎符。
谢娇娇应了一声,下意识就去接过沈格泽的外袍挂在屏风上。这个动作好像做了千百万次般顺手,两人竟都是没有觉察到不对。
直到谢娇娇又给自己和沈格泽都倒了杯茶后,谢娇娇才发觉自己的举动似乎有些过于亲密。
缩了缩手,谢娇娇将本想递到沈格泽手边的茶杯放回到桌上,低低道:“王爷请用茶,外面风沙大,干燥得很。”
沈格泽没有错过她一闪而过的懊恼,轻笑接过茶杯润了润嗓子:“除了这个,就没有什么要对本王说的了?”
一路风霜,沈格泽连自己在龙怀的住处都没有去,便依照着自己在龙怀客栈留下暗线递来的消息赶来了。
这时问起谢娇娇,也并没有期望她说出什么温软之言。只是宫中一别后十来日未见,沈格泽心里隐隐也有了些不一样的期待。
迟疑了一下,谢娇娇眨了眨眼,真诚看向沈格泽。
沈格泽被她这一眼看得紧张了起来。
宫中那不合时宜的亲密接触,事后他也懊悔了许久。沈格泽烦躁地换了个坐姿。若是谢娇娇将自己当成仗势欺人的王爷,就算两人上辈子确实有羁绊,也挡不住她直白拒绝。
可她明明什么都还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