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秦槐就此便打住了占山为王的想法,秦孟便放心继续让他带着龙怀西面的军营。
秦槐一边表面对大哥秦孟的命令恭恭敬敬,一边却在私下中收买了许多军营中的小将领,意图架空秦孟势力。
秦孟这人武艺高强,但对勾心斗角的政事却是一窍不通。谢家祖父以往来信中也时时提点,让他小心着些秦家内讧,可秦孟却不以为然。
左右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可防的呢?
直到秦槐暗中将大半龙怀军营的势力全部笼罩在他的手下后,秦孟才意识到谢实安的担忧确实有所源头。
可他的意识来得太晚,等到秦孟想要收回秦槐的权力时,下面军营的将领早已不再听令于他这个边疆大将军了。
“可是祖父曾说过,军营中的将领,皆是与您一道在战争中同生共死的兄弟,如何能说叛变就叛变了呢?”
谢娇娇忍不住插嘴忐忑问道。
秦孟苦笑:“亲兄弟都能翻脸,更何况只是曾一同为圣上效力过?”
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秦孟被苦得皱起了眉头。他轻叹了声气:“更何况,将领不愿屈服,可若秦槐小儿抓住了将领的妻子儿女来威胁呢?”
谢娇娇的问题倒是没有什么错处。
曾经都是一同上阵杀敌的弟兄,秦孟对手下将领的信任甚至远高于总是留在后方的亲生弟弟秦槐。
可弟兄的妻儿被秦槐抓住,秦孟也不忍心见他们受苦,只得将手中剩下的权力悉数交给了秦槐。
秦槐诡计多端,没有当即接下虎符,却派人将秦孟软禁起来,又事事让儿子秦珩秋出面解决,自己反而依然像是往常一般,留在后方指挥。
龙怀镇人鱼混杂,秦家本也没怎么管束着一方百姓。秦孟上任后的许多年里,也一直贯彻着放任自流的政策,不多加参与百姓生活。
只是当秦珩秋时时出现在众人面前,为百姓分忧解难,众人便以为当下龙怀镇的将军只有秦珩秋一人,自然也就只将秦珩秋的名字挂在了嘴边。
“前些日子,沈家小子给我递了信,我才知道,秦槐这狗儿子,不仅想要掌控边疆,还与西域蛮人一同合作,想要向东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