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拉着缰绳,让马后退一步,伸出手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不过不知道合罕追的是什么人,这么兴师动众?”
那齐合罕朝着她颔首示意,摇了摇手中的金色铃铛,“不是什么人,就是我新瞧上的奴隶池金铃。”
那齐合罕拉紧缰绳,身下的骏马正蓄势待发,忽然图娅的流霞马高抬起前蹄,长嘶鸣一声轰然踏落在他的马前。
两马险些硬生生撞在一起,那齐卓尔剑眉拧紧,视线落在女子艳煞红霞的眉眼之上。
她再次拦着他的路。
红唇轻启,飘来一句话:“你说,谁?”
****
霍惊弦推开铺在桌子上的案卷,都是王府暗卫连日收集的消息,不过繁杂又零散几乎窜不起完整的线来。
他抬起手揉了几下眉心,近些日子他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
“他们对付她做什么?”
“会不会……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关律心思活络,眼珠子转了几转就得出这个结论,“燕都这么大,总有人也会听到什么风声,更何况池小姐和其他人也不同。”
她自然不同,从她带上了定北王府家传的阳镯,这就表明了她非死不可脱身。
王妃重视她,也就变成了她很重要。
池虞大概自己也没想过这些横祸到底为何而来。
霍惊弦忽然觉得自己特别卑劣。
压在他左手指下的那封刚写的信变得让他为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