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光低下头,拿着火钳拨动着炉灶里的炭木,连眼神都吝啬于她。
“我说,红芦草也是补血助气的。”
池虞眼睛一亮,看着聂光弯唇灿笑。
这别扭的老头,明明也是感兴趣!
红芦草是通州很常见的一种药草,聂光吩咐人去营外找了一些回来,一炷香的功夫就摘了一簸箕。
红芦草杆子细长,带着暗红的斑点,像是血溅在上面凝固了。
聂光将红芦草过水切碎后裹在纱布里放进了瓦罐,解毒草也如法炮制,两种草杆都只取其汁液。
放凉后再和切碎了的梅干和红果一起拌进荞麦粉中,搓成拇指大的丸子,上火蒸熟。
池虞提的意,自然要身先士卒,她伸手先拿了一颗。
刚放进口里时还挺正常的,咬了一口后五花八门的味道就在她的口腔里炸开,那味道直冲天灵盖,铺天盖地的酸和苦、涩和腥席卷了她的味蕾。
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难怪世人都说纸上谈兵终觉浅,满脑子都是绝妙点子的她想出来的‘美食’真是人间惨案。
她错了。
它们不是互相压制的关系,它们是互相融合的关系!
聂光看不出她复杂的表情到底表达的是好还是不好,只能开口询问:“怎……么样?”
池虞眼眶盈着一层泪花,委婉道:“就……挺提神的。”
“啊!聂叔又做新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