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鬼的心思都共通的。
几人抱着盛水容器,步伐挪地慢腾腾。
聂光打开窑炉,用铁铲将烙饼一个个取出,搁在藤框里放凉。
四面敞开的门洞让秋风穿过,热气飞快四散,香味也跟着扩散开来。
聂光拿了一个先递给池虞,咔嚓咔嚓的脆响就从披风的大口子里传了出来。
香气四溢。
“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
兵卒们吞着口水,小步挪出:“就走,就走,聂叔啊,这饼好吃吗?”
池虞回答他们:“好吃!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饼!”
聂光听见她斩金截铁的称赞,一时微怔。
一个手快的小兵飞速放下水壶,从藤筐里拿了一块饼,张扬大笑逃跑而去。
几人还想效仿,聂光回过神来,拖着脚往上一步,剩下的人再不敢造次,缩头缩脑地跑走了。
“聂叔,为什么不给他们吃?”池虞把脑袋从兜帽里钻了出来。
“在通州吃饱肚子就成,哪有这么多事,像你们这样吃刁了嘴,若遇到十天半月吃不上热饭的时候战力直线下降,你能承担这个后果?”
池虞眨了眨眼,“那……也可以做的稍微好吃一些。”
聂光嗤之以鼻,“听粮草官说,你也跟着去收了粮,你也知道这边的粮价有多高,能温饱已经算不错的。”
“说到这个,我也瞧过粮草记录,按理来说军需粮草由户部统辖,乾北军五万多人,粮草消耗却多了一倍……”池虞吃得半饱,速度就慢了下来,苦思出一个结论,“是因为你们特别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