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房间多，姐姐要不要分开睡？”黎青说，“偶尔过来同床。”

分开睡是不可能的，温庭月反手按在淋浴屏上，打开侧壁上的花洒，坚定地说：“不分开。”

冲净了身上的泡沫，黎青拿来两条厚绒浴巾，一条裹着自己，一条披温庭月肩上，在暖风下吹干。

晚上又是同款睡袍，出自同一个设计师之手，丝质面料贴身舒适。

在床上躺下，温庭月侧过身若有所思地看着黎青，分离的枕头挨放在一块儿，温庭月睡到边缘，靠近自己的枕边人，“黎青，你真的喜欢时总吗？”

血脉承载的基因呈现在外貌上，温庭月继承了父母双方的优点，能在脸上看出父母的样子。

顶着一张和妈妈相似的脸，温庭月觉得自己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的。

回想妈妈搂着黎青肩膀笑盈盈说话的样子，温庭月忽然想起一句话，她脸色微变，放在被子底下的手攥紧。

黎青将手里的平板往旁边移了移，落在温庭月身上的目光似接收到了她的脑电波，重提旧事。

“姐姐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吗？”黎青帮温庭月回忆，“你说自己是直的，不会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伯母说我是你未婚妻这事你不同意，如果我想结婚，可以和伯母结，只要你爸不反对，你不介意有两个妈。”

温庭月睡到黎青的枕头上，手往腰上搂，“我没说过。”

“姐姐再好好想想。”黎青微微侧过身，斜倚在床头。

温庭月好好回想了下，露出了笑容，“后面还有一句，谁选你做未婚妻，你去和谁结。”她从被子底下拿出手，和黎青十指相扣，“你是我选的，和我结。”

黎青笑而不语，温庭月稍作沉默，说：“这么多人里你没选林怀溪，而是选了时总，应该是喜欢她的。”

“是啊，我喜欢时总。”感觉到温庭月手上用力握紧了自己，黎青温柔笑着说出了原因，“我喜欢伯母，是因为她是你的妈妈，将你带到了这个世界，我爱屋及乌。”

发自肺腑的情话让人心动，温庭月嘴角压不住地往上翘，眼角眉梢写满了开心，“妹妹嘴这么甜，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真是假，尝一尝就知道了。”黎青低下头，送到温庭月面前让她尝。

甜来自心。

温庭月浅尝辄止，黎青靠回到床头，扑通作响的心跳清晰可闻，她笑问温庭月，“是真的还是假的？”

平板放到了床头柜上，卧室里明亮的顶灯暗灭，柔和的壁灯亮了起来。

温庭月等黎青睡下来才回答：“没尝出来，得再尝一次。”

说话声贴着耳鬓，穿过鼓膜直往心脏去，黎青心头一颤，翻身覆在温庭月身上，她抚开温庭月耳边的乱发，撑着枕面看她，“这次让姐姐好好尝清楚。”

“黎青。”温庭月叫了声名字，深邃的眼眸盛着灼灼光华，黎青乖巧应声，“姐姐。”

温庭月搂着黎青肩膀缓慢翻身，温柔的力道里藏着涌动的情绪，黎青平躺在床，心跳怦怦跳得剧烈。

睡袍容易解开，温庭月寻到系带轻巧用力，衣襟失去束缚敞开滑落到两边，温庭月呼吸滞了滞，低下头低声在黎青耳边说话，“妹妹，知道姐姐想做什么吗？”

黎青屏住呼吸，“姐姐想做什么？”

“姐姐想要。”温庭月轻声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