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勇气,再与人自信交谈。
大姐姐给她打电话,她不是在上课没听见。
而是,她手机放在桌子上,不论是震动还是铃声,她根本就听不见啊。
她的状态真的非常差。
日常的起居要靠自己,还要跟上学业的进度。
有时候还要参加一些公益活动,这也是学校要求的课外实践。
很多次,都因为她听不太见,处处磕磕绊绊。
她自己一个人去医院看病。
医生给开了药,是西药。
之前北归一直喝的都是中药,改换西药,吃的有些不习惯。这西药也是维持耳朵不会痛。不治本。
医生说,这种毛病很难根治。只能靠自己调整。
尤其是情绪状态。
不要自己一个人窝在房间里,拒绝社交。
要试着走到有阳光的地方。
这些北归都知道。
可她就是打不起来精神。
就连大姐姐来找她,她就没有精神。
尽管她很想跟大姐姐多说两句话,祝贺她终于考上了。但身体的不适,让她没办法继续。
过了几天。
她的大姐姐也没有再说话了。
北归的情绪状态,又再次跌入了最低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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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北归的消息后,应叠彻夜失眠。
她无法确定小孩是不想跟她玩了,还是学校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她没有心情。
应叠想了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往病情复发那一块想。
因为小北归在她身边的时候,一切都很好。
好到应叠都觉得,其实,她就根本没有得过那样的毛病。
但却忽略了,任何病,都会存在复发的可能性。
直到几天后,她鼓足了勇气,还带着翻译器,拨通了伦敦学校那边的电话。才知道了所有。
那时候的应叠躲在屋子里哭了好久。
她立马去办签证,准备好所有去伦敦那边需要的东西。
心里想的,念的全部都是她的小北归。
还有对小北归的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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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叠的英文本来就不太好,虽然之前为了考研突击了下,但要开口去说,还是没有底气的。
但为了小北归,她磕磕绊绊地开口。
本来还以为要用到翻译器,但没想到,对方说的大致意思她可以听懂。
挂了电话后,应叠突然就崩溃大哭了。
对方一开始说,帮她找找看这个人。
过了几个小时后,对方回过来电话说,已经找到名叫北归的中国女孩。但她但情况似乎不是很好,好像是耳朵出了什么毛病,到现在一直没好。
那一刻,应叠突然很后悔,当初她那么支持北归去伦敦的学校。
现在独处异乡的她。
该有多无助。
决定要去伦敦的时候,应叠给应太后打了一个电话。
大致说明了情况。
她想做什么,应太后当然支持。
她就是有点担心北归,问能不能把她也一起带回来。
北归是去年10月份左右去的伦敦,到现在半年的时间都没到。她在那边做交流生的时间是一年。
这次过去。
恐怕没办法将她带回来。
应叠没有跟应太后这么说,她说,她尽力。
一个礼拜后,应叠的签证那些全部都弄好了。
她坐上了飞往伦敦的飞机。
这不是应叠第一次出国,以前她代表省里去参加过皮划艇的比赛。但那是很多年以前了。
后来,她回到高校。
就没再有什么机会出国比赛了。
现在,她只身一人前往。
去寻找她内心底里,最深沉的爱。
但愿,一切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