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河扭扭捏捏,面上泛出喜色:“姐,就是我和你讲的指挥使大人。”
李月卿感慨:“光看这一眼,就知是人中龙凤。怎么今日才得缘一见呢?要是当初我多看看这般的英雄豪杰,哪里能看上我那短命鬼前夫。”
李凌州听到妹妹连声音都变得细声细气,又听到姐姐这般感慨,只想把沈砚所作所为一股脑地讲给她们听。然而他不能,他只能恨恨地看向门外,暗暗道,沈砚,这个京城少女夺心阎王。
那几位僧侣送完人又归来,礼佛的镇国夫人听说沈指挥使之前尚在,不由与千灯寺的僧人谈起天来,听说指挥使每年为千灯寺送香火钱,更是对这位指挥使的好感度大增,对李凌州道:“你看,沈大人和为娘一般,都是诚心礼佛的,这样的人,心底都是良善之辈啊。我知你与指挥使之前有些矛盾,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你也亲眼见了,以后还是好好的和人家道个歉吧。”
李凌州咬牙道:“儿知晓了。”
心中暗忖,沈砚给千灯寺送钱,这人又在搞什么阴谋诡计?连带着看千灯寺笑容和蔼的僧侣眼神也不对了。
千灯寺一墙之隔,另有一座私人寺庙,无名无号。
寺前的石阶长满青苔,有步履踏过,徒留一地冷清。
寺庙中,一位身姿如玉的玄衣人站在佛前案前,修长的手指提起一盏灯。
沈砚注视着手中那盏长明不灭,烧了整整七年的灯。
她容色美则美矣,坊间多是被她容色蛊惑的男男女女。可沈砚习惯睥睨于人,要么是冷冰冰地看死物的目光,要么是跃跃欲试看猎物的神色。饶是沈砚长得再好看,用这双眼睛盯着人,都足够叫人毛骨悚然、不敢肖想,只想怎么逃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