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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把人带回诏狱,风平浪静,并无人找上来。
直到某天下朝之后,她路过内阁,闫刑辞对她道:“沈指挥使,止步。”
沈砚停步,看见一身正红官府的内阁大臣轻笑看她,温声道:“我母亲家那位兄弟,自幼不学无术,行迹孟浪。后来愈发过分,等我考中进士后,借我名义坑蒙拐骗。我骂过他许多次,奈何我娘只有这一个幼弟,格外关照……”
他叹了口气,“我忤逆老人是为不孝,是以指挥使前段时间抓捕他,令我松了口气。”
他言辞恳切,真挚万分。
沈砚于是也笑:“不客气,分内之事。”
她道:“在下勤做点事,赶在秋后就可问斩。你们一家今年过年,不用面对他。”
闫刑辞尴尬地笑,“沈指挥使,我虽不喜他,但也没有巴不得盼他死的道理。”
沈砚:“孟赫然不仅开赌坊,更兼拐卖良家子与孩童、逼良为娼。按大周律,典妻诸略人、略卖人为奴婢者,绞;为部曲者,流三千里;为妻妾子孙者,徒三年。”
闫刑辞沉默片刻:“沈指挥使,这话严重了,他做的生意桩桩件件,都有律法为依,是为和卖。无故指人略人,可有证据?”
沈砚轻笑,她回身道:“稍后下朝,我去一趟诏狱,闫大人要多少证据,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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