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动静,他扭头,看见了提着两只野鸡的将军。
“将军身手不错。”
纪佑鄞没有理会他的恭维,将晚餐塞到他手里,“你拿去旁边的溪边处理,我来生火。”
沈清执提着肥鸡,发现血已经被放干了,“若是将军讲究些,这鸡得用热水过一遍才好拔毛。”
“本将军并非讲究人。”纪佑鄞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别说毛没拔干净的鸡,草根也是吃过的。
但转念一想,季連是城里娇生惯养出来的,还是讲究些吧。
“你不麻烦,随便怎么弄。”
“好的将军。”难得开荤,第一顿当然吃好点更妙,沈清执拿起佩剑,抱着凹石雕琢起来。
另一边,纪佑鄞生好火,看见他抱着一块石头格外认真,从他手里夺过,“你是不是蠢?”
沈清执幡然醒悟,尴尬地缩着手。
“等着,我去砍竹子回来,用竹简烧水。”
留下这句嫌弃无比的话,将军再次消失在夜色中,他回来时,地上铺好了草床,火也熊熊燃烧着。
“那将军,我再去捡些柴回来。”
“慢着。”纪佑鄞扔下肩上的竹子,在对方疑惑地眼神中摊开手,上面躺着几颗色泽鲜艳的果子。
“先吃点填填肚子,烤鸡还要点时间。”说完,他后退削断竹子,拿着葫芦到溪边取水,把竹简一一浸湿,再用藤蔓固定好。
连续废了几个简子后,水终于开了,倒入凹石中,将鸡放置来回烫着。
沈清执目睹他一系列的操作,诧异万分,“将军,不用我来吗?”
“不必了,瞧你模样,应该没杀过生吧。”
“......”
“本将军怕你开膛破肚时吐一地,你只要烤的时候注意便好。”
像是想到了不好的回忆,沈清执冷了眼,“将军未免有些以貌取人了。”
纪佑鄞不明白自己的善意为何会激怒他人,想解释,又觉得太小题大做。
“哦。”
很好,沈清执成功气到,等鸡烫好,他干脆利落拿去溪流处理完,尤其把内脏也清理得丁点不剩。
接着将木棍削尖,用力一插,稳稳放到烤架上。
没有盐,便浇些果汁提味。
“好了。”大功告成,沈清执拍拍手,叉起腰。
“正如将军所说,现在只要看好火候即可,麻烦您注意注意,我去擦身子。”
从上京带来的换洗衣物,都在驻扎的营地里,如今他根本没有干净衣服换洗,只好褪去外衣清洗,和内服交替换着。
而纪将军就没这么好运了,他的衣服被撕成条用来包扎伤口;破破烂烂,堪堪遮住上身隐蔽的地方。
夜里蚊虫最喜欢围着他叮咬,沈清执幸灾乐祸,找来气味刺鼻的花草往其身上一塞。
“不如我用树叶和藤蔓给将军做一身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野味打猎背景为古代,在现实是错误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