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过来时,正巧瞧见了带血的衣裳和帕子,那上头一大片暗红色她瞧了都怕。
“贞儿?”她忙进去看向床头的人,“身子可还好,快给我瞧瞧伤如何了。”
崔九贞来不及下地就又被她按了回去,只得道:“刚换过药,已经无碍了,往后养些日子就好。”
“淌了那么多血,怎能无碍?”徐氏不敢用力握她的手。
一看有些日子没见的人,现下面色疲倦苍白,更是心疼的不行。
“我带了好些补血的东西,回头让下人炖了给你吃,对了,你如今有了身子,丫鬟们年纪小,没个经验,我将余嬷嬷调回来伺候,你看可行?”
“母亲做主便是,左右我现下不便,有嬷嬷在我也放心。”
“那就好,你那丫鬟玉烟跟在她身边也不少时日了,我瞧着已经能主事,那边儿的院子就交给她打理吧!”
崔九贞没有反对,这都是最好的安排。
徐氏宽了心后又与她说起工部那个官员,提到他,崔九贞恨得牙痒痒,少不得告了一状。
见她生气,徐氏忙又安抚了几句,心下对那官员也极为不满。
在崔家陪了她一中午,看着崔九贞午歇下,徐氏与三太太见过礼才打道回府。
崔九贞有孕的事她没大张旗鼓地往外说,毕竟还没三个月,又出了事,还是等坐稳了胎较好,于是只派人给陆氏递了消息。
等到谢迁回来时,便瞧见黑灯瞎火的屋里,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坐在炕上。
他起初吓一跳,捧着心口训斥丫鬟,“都干什么呢!天黑了不知道掌灯?”
真给他吓出个好歹来怎生是好?
随着他话音落下,炕上的人终于幽幽开口,“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