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崔九贞看向亭子外的天边,“实不相瞒,我其实早就想过那么一天了。”
崔恂明白了她的意思,怔住,“这是为何?”
“我第一回 发现他俩……是在一年前。”崔九贞垂下的眸子眼珠转了转。
说早点儿也没什么吧?
崔恂闻言激动,“那时候就发现了,你为何不同父亲说?”
“我说了又如何?他们会认?”
崔九贞看了他一眼,幽幽道:“我原本想着,若他们真情比金坚,我便退了这婚事成全了他们也好。”
崔恂脸上不太好看。
归根结底,还是崔元淑与王衍的原因。
只是那时候就发现了,她竟然一人忍受了这么多也不跟他这个父亲说。
他反思起来,是不是自个儿平日里做的不够好,竟教女儿一点信任也无。
“是为父不好,没有尽早发现,让你受委屈了。”
崔九贞摇头,“父亲,这与您何干,要怪就怪他们罢了。父亲还记得,那回有贼人闯入东苑?”
崔恂点头,“是,难道说……”
“女儿想成全他们,可他们不想成全我呀!”崔九贞掐了把大腿,眼眶湿润起来,“那日在谢家落水,我差点被元淑故意拖死,得亏谢丕救了我,否则,我便成了那湖底的冤魂。”
“竟有这样的事?”崔恂拍桌而起,这回是真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