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闲给自己也泡了杯茶,精致的眉眼在热气缭绕下显得疏离冷淡。
明明面容并不相似,恍惚间格礼却从这只年轻虫的身上看见了陆原的影子。
尤其是那雌君面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德行, 父子俩简直如出一辙。
想到这, 格礼忽而哑然失笑,觉得自己当真是老糊涂了。
父子俩一脉相承有什么奇怪的,不过是时光匆匆,都在成长罢了。
陆闲不知道对方内心的千回百转, 见许久没得到回应,不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您上网看看虫博便明白了。”格礼收回纷飞的思绪,又变成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指尖轻点, 示意陆闲打开光脑。
不多时,陆闲就将光脑关上了。
格礼一直默默观察着他,发现陆闲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意外惊讶的情绪。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陆闲肯定道:“为什么特意这个时候挑明?”
他想了一会,“和追杀我雄父雌父的那批虫有关?”
虽然昨天的梦境并不连贯,但凭陆闲敏锐的直觉,拼凑出的大概事实和网上所说并无太大出入。
不过关于陆氏夫夫捡了只有仇家的虫招来追杀一事,陆闲是不信的。
在梦里,那个看不清面容的黑发男人带着他跑路时, 分明极有目的性, 就好像预料过会有此劫一般。
格礼原也不打算瞒他, 只是十分惊讶, “您怎么知道?”
“昨天昏迷的时候梦见有只虫带我逃跑。”陆闲看了看格礼,抿了一口茶, “不过我并不知道他是谁。”
“哦, 那应当是……”格礼恍然大悟般, “雌君先生给您消除了一部分记忆吧。”
陆闲说:“看来你知之甚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