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月敛了敛眼睫,“我不知道,可能是想和我爸妈对着干。”
乔崇文是80年代初从农村里走出来的为数不多的大学生,有这层关系在,哪怕她没日没夜地学习,大人们依旧会在褒奖后加上理所应当的一句:“她爸是大学生,有这种基因在,读书自然好。”
乔司月很反感这样的言论,就好像她付出努力后的所有收获,兜兜转转不过是乔崇文的基因馈赠。
乔司月低头看向脚尖,继续说:“也可能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我爸妈把注意力多点放在我身上……我说不准。”
乔司月没骗苏悦柠,苏蓉经常说她心思深,什么都爱闷在心里不说,但更多时候,乔司月也不懂自己在想什么。
苏悦柠想说什么又忍住了,最后换了个话题,“这周六你来我家玩吧。”
“好。”这次乔司月没再推脱。
家长会结束后,盛薇叫住乔崇文,“司月爸爸。”
乔崇文正低头给乔司月发消息,让她在校门口等,听见这声音后扭头,“是盛老师啊,有什么事吗?还是说司月她……”
盛薇笑笑,打断他欲言又止的神色,“没什么,司月她很好,就是太……乖了。”
乔崇文还沉浸在乔司月名列年级前十的喜悦中,没听出她的话外音,也笑,“乖点不是挺好的,多省心。”
盛薇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是挺好的。”
乔崇文却误会她的意思,笑容一下子敛住,语气不由重了几分,“乔司月她是不会作弊的。”
“我想您可能误解了我的意思,”停顿几秒,“我想问的是,司月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这年纪的小姑娘哪能有什么心事?”乔崇文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要真有什么心事,她也是跟她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