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言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目的就是想看他撒娇求情,沈方知倒也不介意配合他去得到一些便利。
“我好热啊。”沈方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我不想走了。”
柳白言就着他的意思蹬鼻子上脸,他退后了几步,拉住了沈方知的手,说道:“今天不可以任性哦。”
柳白言的手冰冷,像是没有温度一样。他一拉住沈方知,沈方知就感觉自己骤然凉快了下来。
感受到和空气中截然不同的温度,沈方知不由自主的往柳白言的方向靠了靠,引得他的一阵轻笑。
笑什么笑,不许笑。
沈方知不满地捏了捏柳白言的手,柳白言咳嗽了一声,立马正经起来。
“我受够这个破地方了!”
不远的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大吼,二人走向声源的地方,那是村子的入口。
此时那里正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佝偻着腰,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让沈方知很在意的地方是,他带着和柳白言一样的面具,只不过颜色是黑色。
他身后是一众身着布衣的村民,此时都举着火把,神情激动。
而与村民们对立的则是一群服装各异的人,他们看起来干什么的都有,神情都有些慌张和迷茫。
刚刚发出声音的大叔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大汉,他扒开了身边的人,冲着黑袍人大喊:“老子才不管你这里是哪里,你又不让我走,也不让我进去,你在耍老子吗?”
“这位先生,请端正你的态度。”沈方知一眼就认出他们就是新来的玩家,害怕大汉再作死,他开口提醒道。
可惜大汉并没有悟出他的意思,他狠狠的瞪向沈方知,说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老子说话。”
沈方知看见黑袍人似乎想要开口,他皱了皱眉,极为生气的说:“我好心好意的提醒你,没想到你这么不识好歹!”
“你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想挨打了是吧。”壮汉成功被沈方知的激怒,他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打他。
柳白言将沈方知拉到自己身后,横臂挡住壮汉,冷声道:“退下。”
他的面无表情显然显然吓到了壮汉,壮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满脸不服气。
“你们可真是给老夫看了一场闹剧啊。”黑袍人用权杖敲了敲地,他瞥了一眼沈方知,“柳白言,你是不是太惯着他了。”
沈方知扒着柳白言的胳膊探出头,向他吐了吐舌头,说道:“他管的事真多啊,是不是因为自己那么老了还没人管着所以嫉妒别人啊?”
“你!”黑袍人被他这句话气的一噎,奈何沈方知刚说完就钻回柳白言身后,他根本管不到。
“行了樊卓,你也没必要在我这里甩脸色,你是主祭而我是司祭,我不受你管控,你没必要干预我。”
淡淡的阐述完这句话,柳白言拍了拍沈方知的头:“你也乖一点,不要再闹了,好吗?”
沈方知乖乖点头,柳白言又看向玩家们,说道:“你们擅闯村落,是对祖先的不敬。作为惩罚,你们需要去祖祠跪拜,若是博得了老祖的原谅,自然就可以在这里呆下去。”
“不,柳白言,你不能留他们下来,这是大不敬!”黑袍人愤怒的敲响权杖,他瘦如柴的骨头因为这个动作劈啪作响。
柳白言只当做没听见他的话,眸中冷光寒彻:“如若没有得到原谅,那就是——死。”
“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其中一个女生说话了,她打扮的干净利落,一看就是精英人才。
“因为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说话间,村外迷雾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