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怜惜的看着这个女孩。

手，慢慢地放在了女孩的脖子上。

409.

他还记得超人也曾这么做过，可那时他没能成功，如果他成功就好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让这个女孩感受到被最相信的人杀死的痛苦。

他身体里残留的那个自我的记忆在他脑子里尖叫，那很遗憾，这更坚定了他的决心，他虽然不喜欢滥杀无辜，但是她已经太影响到他了，而别以为他不知道，很多麻烦的事就是因她而起。

他很抱歉。

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女孩因痛苦睁开了眼睛，如他所想的信任他，即便是她现在已经无法好好呼吸，也没立刻意识到他正在逐渐的杀死她。

410.

他被人阻止了，被女孩她自己。

在灯戒亮起来的时候他不满的撇了撇嘴，是啊，他的女朋友是个灯侠，她不会轻易被人杀死，而那道绿光也让他悄无声息杀死对方的计划破灭，他相信布鲁斯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他毫不留念的换好了自己的衣服，准备和塔利亚汇合。

在临走前，他最后一次看了看睡着的女孩，她又一次睡了过去，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红痕，那是他的杰作。

脑子里的声音叫嚣着让他离开，而他也听了，既然计划已经失败，那么他就没有必要取走她的命。

真幸运啊。

411.

他的任务失败让塔利亚很生气，但她还需要他，他没有告知自己身上的变化，更没有告知对方布鲁斯的秘密，那只狡猾的蝙蝠在他脑子里做了暗示，他不会说出任何与蝙蝠相关的秘密，塔利亚没有问出来，然后就让他继续招募自杀小队。

那位黑人女士还没有学乖，让他刚好钻了空子，现在……他们是他的自杀小队了。

很快，他们会再度登上舞台，而蝙蝠即便是知道，他也无法阻止他们。

他是这么认为的。

他本来是这么认为的。

412.

他在天台上感觉到了一股注视，带着愤怒和些许的委屈，好吧，他猜到了是谁在看他，他对此表示惋惜。

为什么要追过来呢。

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会在这里丢掉性命，塔利亚不会留她，而他也不会。

女孩显露出了自己的身影，不自量力的向他冲过来，而他对此回报以枪支弹药。

另一个自我在他脑子里尖叫，让他停手，而他的回答是，更加密集的倾泻子弹。

413.

他怎么不知道布鲁斯存在什么念头呢？他可不认为对方不会猜不到融合不一定是自我的躯体的作为主体，布鲁斯早就做好了预备措施，而这个女孩也是计划里的一环，如果有人可以让那个意识赢，那个人只会是她。

但布鲁斯绝对不会想到，这个女孩现在摆了明的想要和他同归于尽，她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活下来，在看到她向他冲过来的第一眼，他就猜到了。

而他脑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在他被抓住，拎上高空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他难得的惊讶了起来。

414.

他为女孩的决心和勇气感到惊讶。

也为另一个意识愿意做到何等程度而感到惊讶。

那个意识完全的抛却了他的形态，只为了将不能伤害女孩的命令刻在他脑子里。

啧。

他退却了。

又不是他自己想要成为一个坏人。

415.

他让出了主动权，并且将自己的意识沉入深处。

他最后的意识是，他看见他自己抓住了女孩抛出的灯戒，然后在心中怒吼着点亮它，放射出了过于璀璨的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