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我还没讲完我的故事呢。”

琉恩伸出两只手做出一个往下压的姿势，而空间里的声音真的被这一个动作压住了，会议室变得安静起来。

“我一直以为完整的人格这种东西是自己给自己的，依靠别人的认同来获得自我认可的人一直被我定义为懦弱的人。”

琉恩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下去，“不过，我看到了黛西蒂娜坚毅的灵魂，所以我想她并不是一个懦弱的人。”

“那么为什么，一个不懦弱的人也要依靠别人的认可才能获取真正的人格呢？”

琉恩问出这句话以后，就停下了，仿佛是在等待回答。

天龙人坐在座位上如坐针毡，突然听到琉恩提出的问题，所有人都仿佛是卡帧了一样一动不动的。

“谁知道他们下等人是怎么想的。”

查特的声音尖锐，语气中充满着不屑和讽刺。

“对，下等人。”琉恩拍手鼓了鼓掌，“回答正确，但是不加分。”

“因为你们这群掌握着巨大财富和权利的人，将他们本身完整的人格剔除了，给他们带上了项圈，把他们变成了下等人。”

“英雄是孤独的，英雄也享受孤独。但人类是群居动物，普通人只是一滴水，独自一人只会被太阳蒸干。所以他们要融入群体，他们要获得群体的认同，群体的价值观就是他们的价值观。”

琉恩说到这里，双手合十。

“所以你们懂了吗？”她的声音充满了笑意，像给小朋友上课的幼儿园老师一样温柔，“我要杀你们的理由？”

一个“杀”字仿佛点燃炮仗的明火一般，让原本安静下来的空间再一次的喧嚣了起来。

“看来是没懂啊。”琉恩的声音有些遗憾，“悟性这么差的话是到不了天堂的。”

“当然地狱也是不收的。”

地狱中赎罪的人可以进入轮回获得新生。

琉恩看着面前的这些人，觉得他们还是灰飞烟灭的好，别轮回祸害下一代的人了。

“时候不早了。”

琉恩喃喃自语。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天龙人还在争吵着加筹码，想让琉恩不敢下手杀他们。看到琉恩转身离开，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接着他们就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啊，我还以为你真的会做些什么呢。看来也不过如此，我就说我们尊贵的天龙人血统是不可侵犯的。蝼蚁，退下吧。”

其他的天龙人也附和着，然后用讥讽的眼神目送着琉恩的背影。

直到琉恩离开他们的视线，他们也没有从自己的椅子上移动哪怕一厘一毫。

琉恩走到堡垒的外面，她当然听到了那些天龙人的嘲讽。

她不在意，只是摘下了自己的眼罩，抬头看了看太阳，又看了看建筑投下的阴影。

“阳光透射的角度真好啊，是个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