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胧一愣,手腕被冷风一吹,包在丝帕里的镯子差点脱手。
祈栖梧哟,是她是她就是她,五皇女的出轨白月光。
两人相持对立,雪点似珠子一般打在身上,旁边洒扫的宫人躬身经过,纷纷掩住袖子瞧热闹。
“我——”白清胧打量古代版白莲。
祈栖梧身后的丫鬟沉不住气,不想五皇女纠缠小姐,道:“五殿下别拦路,大殿下他们都在后面看着呢,小心污了我家小姐名节。”
看看,丫鬟也敢蹬鼻子上脸。
白清胧没有立刻反驳。
阖宫上下都清楚五皇女不受宠,女皇陛下何等英武,十五岁领军横扫天下,在男人堆里争得七百城池,按理说五殿下长得最像女皇,但性格绵软,常被女皇当众训斥。
五殿下,彻底与皇位无缘。
她拍落肩上雪碎,不急不缓:“你倒真心替祈小姐考虑,是条忠心的狗。”
说着,水狐狸眼睛透亮明动,眼角微微上翘晕出一抹薄红,因不喜欢练武,此刻站在雪里,气息仍有一丝羸弱。
丫鬟当场噎住了。
平日五皇女遇见小姐,都星月似的捧在手里供着,眉梢眼角全是笑,不曾说过一句重话,对她们祈府的婢女也都客客气气。
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往前凑了凑扶臂请安,丫鬟阴阳怪气:“我做猪做狗的下贱命,但也懂礼义廉耻,跪求五殿下顾惜小姐名节。”
意思骂白清胧不懂礼义,猪狗不如。
“跪求?”白清胧倪了她一眼,声音蓄了力,“既然跪求,你为什么还站着?”
平地一声雷。
众人吃了一惊,温吞脾性的五皇女居然发飙了。
祈栖梧反应最快:“五殿下,臣女管束下人不严,栖梧代小菊向五殿下赔不是,请五殿下责罚。”
把错揽到自己头上。
她笃定,五殿下不忍惩戒。
祈栖梧装模作样躬身向白清胧揖福,寒风更大了,冷气勾翻她的雪袍领绒,露出一截雪白肌肤。
白清胧盯着那处,只见祈栖梧小脸一红,很快拢了回去。
好一朵盛世白莲花。
可惜白清胧不是憨批原主,书里描写露骨,祈栖梧在万寿节骗取原主宫牌,偷溜进安庆宫,一.丝.不.挂爬上大皇女的床,死乞白赖做成大皇妃。
“我就说,还是祈小姐最懂礼数。”她笑语,眼底柔光率真。
祈栖梧脸上闪过得意,正要站直,却又听她说:“那祈小姐跪下吧,今日雪大,就只罚你跪半个时辰。”
“你叫我跪?”祈栖梧惊的变了声。
她歪头灿笑,甩身走回圣书阁,“这里难道有第二个祈小姐?我贵为皇女,冲撞皇室该当何罪,事关祈府一门荣辱,小姐切记不要偷懒哦。”
作者有话要说:应妃:哦豁,有人要害我!
x嫌疑人:知道又能怎样,谁叫你恰好喊周才人听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