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将将现世的秘境里,藏着至道神兵,天下第一神剑——揽阙的一抹残影。
如果能够寻得此物,依靠揽阙残影与本体的吸引,那么揽阙,云倾也一定可以找到。
不论是作为一名剑修,还是作为一名登仙者,此次仙宗大会,云倾非去不可。
因此云倾态度坚定,再次单膝跪地,低着头重复道:“徒儿必须得去。”
即便原文中没有人能发现,更别说是取出揽阙残影,云倾也想去尝试一次。
他修剑多年,至今都没有寻到适合自己的命剑,也甚是古怪的,铸造不出属于自己的本命剑,这对于一个实打实的剑修而言,无疑是个既可笑又致命的事情。
可自打十年前,他一旦产生重铸命剑的打算,心中便会徒然升腾起一股诡异的牵绊,那种拉扯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哪里等着他似的。
而那种十年来都隐隐约约的感觉,在仙宗大会即将召开之时,却蓦地变得强烈,那种强烈的、热切的到心底里去的呼唤,让他几乎可以肯定,里面有他的命剑。
此时如果让他放弃,着实不甘。
青年堪称顽固的态度,令于晚秋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他轻声道:“非去不可?”
云倾:“非去不可。”
听到他肯定的答复,于晚秋樱粉色的唇瓣虚虚勾起,黑眸中闪过某些情绪,带着一抹果然如此的释然。
他定定的瞧着青年垂下的脑袋,鸦色的发丝随风飘扬,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松了口,回道:“那你就去罢。”
云倾抬头,讶异道:“师尊?!”
“怎么?很惊讶?”
于晚秋神情温和,把云倾从地上扶起,又一次施了遍清洁术,无奈叹息,“凡是你所想的,为师总要如了你的愿。”
说着,他目光向下,落在云倾膝盖处的料子上,淡淡责备道:“这一天跪了两次,忱儿也不嫌地儿脏。”
云倾:“……”
他没想到,于晚秋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同意了,那般宠溺的语气,他的师尊对他,还真是毫无底线。
云倾心里半是温暖,半是羞愧,他一面感恩贪恋着于晚秋对他的千般爱护,可一面又愧疚自责于自己对师尊的百般隐瞒。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心理,拉扯着云倾的神经,似是一股麻绳,把他的心脏逐渐拧巴在一起,让云倾兀的感到难受。
虽然这种情绪以往就有,但今日却来的格外猛烈。
猛烈到,他下意识的伸出右手,去抚上自己的心脏,试图来缓解这种难受。
于晚秋见了,把自己的手也抚了上去,覆盖在云倾的右手上,贴合的严丝合缝。感受到手下传来的缓慢心跳,他手指不禁蜷了蜷,“难受?”
云倾点点头,语气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迷茫与无措,“嗯。”
当然,他也就不可能知道,他此刻的状态有多么的像一个孩子,一个向着自己依赖的人,诉说委屈与不安的孩子。
可当事人无所察觉,于晚秋却发现了。
他樱粉色的唇角缓缓荡开,漆黑双眸泠泠如水,干净的似是一对玻璃。
于晚秋顺势把云倾修长的五指拢在手心,柔声安抚他,“忱儿莫怕,一会儿就好了。”
他细细的观察着青年的神色,少顷,把云倾探出的右手拉下,换成自己的左手。
白皙细腻的手指挑开衣襟,缓缓的钻入雪白的外袍,贴上云倾的里衣,随即停在青年缓慢跳动的心脏处。
随着温和灵力的涌入,那股子难耐之感登时远去,云倾蹙起的眉头平和了下去。
瞧着伸进里衣的那只手,云倾尴尬道:“师尊……”
“嗯。”
于晚秋平静的应下,没有感到丝毫不妥的收回手掌,“忱儿你体质特殊,想要在你体内输入灵力,必须得尽量贴合。”
这理由已经是于晚秋解释了成千上百遍的,云倾当然也知道,但他还是觉得有些……羞耻。
不仅仅是这种事情上的羞耻,应该说,天净琉璃体本身,就是一种极度的羞耻。
云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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