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麻袋完全拖进门后,瘦保镖关上房门。

谢鑫羽倚靠在正对房门的墙上,闭上眼睛,安静等待。

此时,他的身边,只剩下庄静宜,左天朗已经不见了踪影。

进入房间后,钱夫人款款走向摆在房间正中的大床。

床边垂着重重叠叠的帷幔,将床上一切遮的严严实实。

床的两边,各摆着三排椅子。

除了左边有一张空椅子,其他每张椅子上都坐着一个人。

有男、有女,有凶悍、有纤弱。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垂着脑袋,被三指粗的楔子死死钉在椅子上。

在钱夫人走向大床的时候,拖着麻袋的两个男人,麻利的解开扎紧的袋口,把里面的东西一把拖了出来。

那竟然是一个人!

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被拖出来的人还活着,仅余的一只眼睛半张,里面满是绝望与痛苦。

他的胸口布满密密麻麻的鞭痕,四肢诡异扭曲,手臂和小腿上的肌肉失去皮肤的保护,裸露在空气中,狰狞又可怖。

这个可怜的男人,显然刚经历了一场惨无人道的酷刑。

两个壮汉一人一边,拎着男人的手,也不管男人因他们的行为,承受了多少痛苦,径直把人拖向空着的椅子。

男人被甩到椅子上,压住双手,楔子贯穿手掌,牢牢钉进特制的椅子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