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和昨天医生缠出来的一模一样!
宋之鱼欣赏完以后,亮晶晶地抬起眼。
陆燃正等着她呢:“好看吗?”
“……”
察觉到有点不对,但又具体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宋之鱼警惕地抬起眉毛,迟疑地点了点头。
“舒服吗?”
这个问题..售后服务吗?
宋之鱼想起自己那点可怜的零花钱,生怕他下一句就是给钱。抗拒地往后缩了缩,蹩脚地开始转移话题,“你们吃饭了吗,我..”
陆燃还能看不出她这个蒙混过关的名堂?
既不听也不拆穿,只一手按住某只跑路的膝盖,像是故意搓磨人一样,轻轻碾了碾。
宋之鱼身体一僵,彻底说不出话了。
始作俑者恶作剧还没玩够,似笑非笑地诘问着她的忽然失声,“怎么了?”
要说爱情为什么总是要和灵魂扯上关系,宋之鱼从前不懂,可现在面对着如此恶劣又攻气十足的‘自己’。
不懂也懂了。
胸膛里的心脏不争气地狠狠跳着,宋之鱼忽然想起一个词,在柯妍看宋易时经常出现的一个词。
少女心。
在此刻之前,她对这三个字只有一种,虽然不清楚但总归还是直到一点儿的朦胧定义。
可现在她笃定认为,少女心就是,不管身在何处,置于何时都无法抗拒的无数次心动。
但可恶的是,自己唯一的心动对象向来就是,只管自己高兴和舒心,根本不管这些自己的动作和姿势到底合不合理,亲不亲密。
宋之鱼垂下眼。
比起几乎算是被他环在怀里那只腿,更为火烧火燎的是她的屁股。要不是林俊坏事,她觉得自己真有可能直接从沙发上蹦起来。
乖顺的态度没能改变局面,可恶又恶劣的人像是上了瘾,还在敲她的膝盖,“以前听见问句不是恨不得把标点符号都答出来吗?现在这是怎么了?”
“……”
“毛病治好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宋之鱼才发觉,昨天对陆行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
比谁都惊奇地瞪圆眼睛,“对哦,好像是耶。”
陆燃:“……”
能够改掉这个顽年旧疾,宋之鱼高兴地直冲他笑,“反正你不是不喜欢我那样说话吗?现在不是刚好吗?”
听见这话,陆燃想都没想,“我喜欢什么样儿你就变成什么样儿?那你可能要回炉重造。”
宋之鱼:“……”
嫌弃地撇了撇嘴,也不知道这短短几秒之内又想了些什么。陆燃丝毫没觉得打脸,还在支招,“你这哪行?特色都没有了。”
“……”
“啧,就这样吧。”
宋之鱼:“……”
她才不想要有什么特、色、呢!
莫名感觉他像个选妃的,自己就是那乌泱泱鱼塘里的一条草鱼。宋之鱼又气又囧,只想拿脚蹬他。
或许是因为人生当中不服气的情绪太少了,不会藏,以至于刚有点苗头就被陆燃逮住了,“让你就这样你还不乐意?”
就是不乐意!
宋之鱼动了动被他摁着不放的伤脚,故意道,“我小时候家邻居养了一条大狗,见不得人穿花衣服。”
话题转得太快,陆燃没反应过来:“啊?”
“每次我穿花衣服的时候,它都追着跳着仿佛要挣断铁链来咬我。”
“……”
宋之鱼强迫自己镇定地对着陆燃的怀疑的视线,继续编,“久而久之我就知道,在狗面前,是不能穿花衣服的。”
陆燃:“……”
陆燃觉得这里面有诈,但一时之间又被那个花衣服和狗吸引去了大部分注意力。
警惕又怪异地在她平静如水的面容上梭巡了一圈,还没想明白,右前方忽然传来咚的一声。
像是谁碰倒了水杯。
总是好不到两秒钟又掐得像乌眼鸡的两个大人,终于想起来这屋子里还有个喘气的。
同时朝着声源方向看过去,郑彦均正手忙脚乱地拿着纸巾擦地板。
果然是打翻了可乐。
宋之鱼怕他弄到身上,拖着瘸腿就去帮忙。
郑彦均小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觉得自己闯祸了还是怎么,全程连个正眼都不敢看她。